家里肉菜都齐全,倒是不必再出门一趟,陶影最终决定做一个油焖大虾,一个豉汁排骨,再来个蚝油生菜,熬一小锅粥。
陶影把活虾拿出来,伸手正要去捏,那虾忽然一个蹦跶,长长的须刺刺地扎到她手上,陶影吓了一跳,直往后头蹦,一下子撞进随远行怀里。
她觉得自己也太露怯了,轻轻咳了一声,要从他怀里出来,随远行手一按,把她转了个圈,伸手捏住她的手,轻轻敲了下她做的指甲:“这么好看的指甲,不适合做饭,还是我来,嗯?”
陶影有些不好意思,她犹豫着,随远行又说:“虾我来处理,一会儿你做,成么?”
陶影只好点头,立在一边看着他熟练地给虾子去须、爪和嘴,剪得漂漂亮亮的,又从背后开了口子去虾线。
他动作干净利落,熟练极了,陶影看地怔怔地,视线落在他手背上,左手戒指还箍着。
“怎么不把戒指摘了?”陶影下意识问。
“好久没戴了,”随远行顿了下,继续说,“没想到一戴上,就不想摘下来了。”
这话一落,气氛起了微妙的变化,陶影有些不自在地摸摸鼻子,没回答。
随远行笑看她一眼,去牵她手:“来,我教你。”
陶影不妨,被他一拽,往他身前走了一步,而后他随手一拨弄,她就原地转了个圈,被他圈进怀里头。
陶影脊背与他紧紧相贴,两只手被他握着,来不及反应,忽觉右肩一沉,他把下巴放在了她肩上。
“别怕,它不会动,你捏住它,翻过来。”
他左手握住她,捏住一只虾,另只手把剪刀递过去,手把手地教她:“找到虾背的中线,然后往旁边侧一点点,小心不要把虾线剪断……”
离得太近了,他声音压低,温热的气息打在她颈侧,陶影浑身紧绷起来,整个人脑子一片空白,机械性地随着他动作。
“剪开后用牙签把虾线挑出来……”
他还在动作,手掌温热包裹着她,声音低沉缱绻,陶影丢盔卸甲,随远行在侧边,眼睁睁看着她耳廓一点一点染上艳丽的红。
他眼里沁出笑意,又手把手开了一只虾,忽然说:“脸侧过来,颜颜。”
陶影眼神空茫,下意识侧头过来,随远行的脸还放在她肩上,在她转头的一瞬,他忽然往前凑了一下,两人嘴唇在空中一瞬交错,她只觉得他忽然伸了下舌头,舔了下她的嘴唇,湿漉漉的,又痒又麻。
陶影脸一下子涨的通红,恼羞成怒,抬起脚后跟往后一蹭,重重碾在他脚尖上,声音毫无气势:“走开!”
随远行轻笑一声,两手张开,往后退了一步,朝她投降:“这是意外。”
意外你个大头鬼!
陶影把剪刀往案板上一拍:“你自己做!”
好不容易想给他做顿饭,没头没脑地就被占了便宜,不做了!
随远行从善如流:“嗯,我来做,颜颜等着吃就行。”
陶影趿拉着拖鞋啪嗒啪嗒走出厨房,随远行轻轻呼出一口气——他们两个的胃,都有救了。
陶影去外头窝进沙发里,打开了手机上微博。
热搜里她和随远行的名字占据了好几条,顺带还有郝元晴,词条是:#郝元晴未免也太可笑#
嗯?陶影有些纳闷,点开一看,关联微博是个随远行的采访。
她先点开图片看了下,衣服就是今天随远行穿的那一身,是今天刚做的采访?怎么这么快就放出来。
为什么快?还不是因为他们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