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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骨架子
头,已经被我杀了。”

    人群为之哗然,甲字、乙字、丙字三家对峙,一直没有大冲突,但昨晚一夜之间、在同一个地方,竟然死了两个家头,这可以看做是战争的前兆。

    议事厅的门仍然没动。

    岑琢扬起右手,这个小举动刺激了神经紧绷的自由军,一时间,拔枪声四起,岑琢玩笑地朝他们摆摆手,让他们往院外看,那里停着两辆k-3重卡,车斗缓缓竖起,亮出一左一右两具骨骼,其中一具正是自由军的日月光。

    “金会长,你不是想知道你那车货里有什么吗,”岑琢指着另一具四米多高的神秘骨骼,“我给你送回来了,狮子堂的吞生刀!”

    太过震惊,人群反而一片死寂。

    议事厅的门动了一下,然后砰地朝两侧弹开,门后站着一个穿马靴的女人,二十三四岁,单马尾,一双明亮的大眼睛。

    “老大!”自由军齐齐朝议事厅鞠躬,看得出来,这女人平时纪律严明。

    “金会长,伽蓝堂的诚意,”岑琢张开双臂,“你收到了吧?”

    金水居高临下盯着他:“诚意?”她笑得明艳,“我的货,你隔一天还给我,叫诚意?我的人,不明不白死在你那儿,你给我送回来,叫诚意?”

    说着,她从后腰拔出什么东西,顺着台阶扔下来,叮地一响,是把雪亮的短刀。

    “扎自己一刀,”她说,“才叫诚意!”

    岑琢敛眉瞪她,瞪着瞪着,忽然笑了,不顾高修的阻拦,捡起刀掂了掂:“好刀,”他绷着颌角,一颗颗解开西装纽扣,撩起左侧的衣襟,那里没有重要脏器,“扎了,你跟我一起对付88号?”

    金水在台阶上蹲下来,笑盈盈看着他:“你先扎,扎了再说。”

    岑琢把刀尖对准肋骨间的缝隙,试探着顶了顶,然后咬紧牙关,心想,回去九哥要心疼了:“嗯!”

    鲜血透过白衬衫,染红了握刀的手,他眉头都没动一下,目不斜视盯着金水,她收起笑意,冷冰冰地说:“刀还我。”

    拔刀会造成失血过多,高修怒不可遏:“你们自由军别太过分了!”

    那么多自由军,没一个人还嘴。

    岑琢用带血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扬起头,勾起嘴角,有那么几分邪性的魅力,把刀从肋间拔出,振臂甩过去,擦着金水的发梢,钉在议事厅的大门上。

    金水撑着膝盖站起来,问她的人:“都满意了吗!”

    没人说话。

    “岑会长,从今天起,自由军和伽蓝堂是兄弟!”她从大门上拔下短刀,把血在衣服上揩净,高高举起来,“改天,金水登门拜访!”

    自由军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岑琢没说什么,皱眉转身,踏着一路积雪往外走,高修要扶他,他没让,一堂之主,bi都装了,就要装到底。

    血淋淋漓漓滴在脚下,从自由军的院子划出一道笔直的红线,直到上车,他才靠在高修肩膀上,痛苦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