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逐夜凉笑起来,好像这问题多可笑似的,“你知不知道红外辐射能?”
岑琢的表情凝固了。
红外辐射,就是红外线,夜视镜和测温技术的基础,绝对零度以上的任何物体都能发出红外辐射,有人设想过,如果这个能量能被收集起来用于发电,将是远超任何能源的发电神器。
“你,路边的小草,甚至这片积雪,在我眼里都是能量,”逐夜凉说,转身指着那座巍峨的电站,“还有它,深红色的,让我餍足。”
岑琢悚然:“你是红外辐射……供能的?”
绝对零度,也就是零下273度以上的所有物体都是他的能量源,随时、随地、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岑琢着迷地看着他:“你他妈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别这么色迷迷地看着我,怪恶心的,”逐夜凉拨开他的脸,跨上摩托车,“走吧,你穿的太少了。”
岑琢往回开,但没回伽蓝堂,而是向丙字沉阳市的核心区驶去,一路尽是战后倾颓的废墟,裹着破布的人们蝼蚁一样穿梭在其中,境况凋敝。
“如果我统一了沉阳,”岑琢放慢速度,回头对逐夜凉说,“把三家的电站整合起来,就有能力向平民供电,城里就可以点灯、取暖。”
逐夜凉对市政福利之类的不感兴趣:“管他们干嘛,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给他们点灯,有一天你被别人取而代之了,他们也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
岑琢把车停在一栋宽大的三层建筑楼下,关掉电源:“只要你还在我身边,谁也别想取我而代之。”
逐夜凉瞥他一眼:“等拿到‘眼睛’,我就离开。”
“那么烦我吗?”
“烦。”
两人斗着嘴走进大楼,看结构布局,这应该是个商场,原来不只有三层,只是四层往上全炸没了。
楼里有震耳的音乐声,不时有年轻人从楼梯上跑下来,抱着栏杆哇哇大吐,酒精,或是精神毒品,逐夜凉立刻知道,这是伽蓝堂的“场子”。
岑琢领他上二楼,看场小弟们看见大哥,纷纷过来献殷勤,岑琢很享受这个,被众星拱月地迎进会长包厢。
烟、酒、女人,在这个男性因战争大量死亡的年代,女人几乎被社团垄断,岑琢和逐夜凉一人搂着一个,沉醉在这片刻温存中。
喝了几口烈酒,岑琢放任自己追逐那份迷幻,软绵绵跨到逐夜凉这边,把他怀里的女人往外拽,坐下来。
逐夜凉很清醒,冷眼看着包厢外的卡座,昏暗的灯光下,一对对亢奋的男女在红外热感下无所遁形,他们扭动着,抵死缠绵。
“羡慕吗?”岑琢喷着热气问。
“还好。”
“你活着的时候,有女人吗?”
逐夜凉想了想,摇头。
岑琢吃吃笑了:“你说那些话,我以为你多会玩呢……”
“哪些话?”
“就上次,”岑琢脑袋靠着他的肩膀,对着闪烁的顶灯玩手指,“我说把骷髅冠给你玩,你说没那种嗜好,操,我和九哥吓了一跳!”
“cyber sex,”逐夜凉淡淡地说,“我确实不玩。”
岑琢像只嗅到了腥味儿的猫,倏地转过来,从极近的距离和他四目相对:“妈的真……真有?”他舔了舔嘴唇,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骨骼和骨骼,怎么搞?”
逐夜凉盯着他的脸,很年轻、漂亮的一张脸,没有多少肉yu,只是好奇:“骨骼下面有一根伸缩管,拧开下腹部g12装甲就能看到,感度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