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一哄而散,边跑,边朝这边做鬼脸:“吕久锁,没爸爸!哦哦哦!”
岑琢要去追,吕九所把他拦住了。
“哥,下次你把他们往水泥管子那边引,我在里头等着,到时候咱俩一边一个,他们谁也别想跑!”
吕九所踢着脚下的小石子:“算了,你跟人打架,你哥知道了又要揍你。”
“揍呗,我才不怕他。”岑琢一屁股坐到地上。
吕九所挨着他蹲下:“我想改名。”
“啊?”
“久锁久锁的,太土了。”
岑琢睁大眼睛看着他:“我可喜欢你这名字了,久久地把你锁住,多吉利。”
吕九所从没见过这么亮的一双眼。
岑琢以为他实在不喜欢这名,就说:“嗯……那改个字儿,久改成七ba九的九,锁改成发电所的所,哥,你有九个发电所,多帅气!”
吕九所深深地看着他,嘿嘿笑了。
小琢……
“九哥,往左点儿,对,往上,往上!”吕九所抱着岑琢的腿,站在茂密的大桃树下,鲜嫩的桃子一颗接一颗掉下来,落在脚边。
吕九所胳膊麻了,手一松,那小子就像一颗熟透了的桃子,水灵灵地撞进怀里,眼里笑出一天的星子:“九哥,你这手劲儿也不行啊!”
“够吃了吧,够吃就行。”吕九所松开手,耳朵有点红。
“不够,我哥最爱吃桃了,明天你再陪我来。”
“成天哥、哥的,长不大啊你。”
“干嘛你,嘴这么臭,”岑琢搓搓桃毛,咬了一口,“真甜!”
吕九所盯着他的嘴:“我也爱吃桃,你怎么不记得?”
“给,”岑琢把自己咬过的那个递给他,“甜死你不偿命!”
吕九所抓着他的手,在他咬过的地方大大咬了一口,是真的甜,那个味道他到今天都忘不掉,小琢……
“九哥你疯了!”岑琢打开他的手,漂亮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小琢我……”他不是故意的。
岑琢推开他,吕九所连忙把他拉住:“我保证!以后不会……”
“别碰我!”岑琢甩脱他,夺门而出。
小琢……
“九哥!”岑琢叫了他很多遍,金刚手也没有醒转的迹象,花蔓钩的幻术似乎只对骨骼有用,通过神经连接传导给御者,逐夜凉之所以能醒过来,是因为他比普通骨骼多了一个存储人类记忆的cpu。
岑琢连续扣动扳机,直到咔地一响,没子弹了,骷髅冠停止躲避,从列兵骨骼残骸形成的掩体后走出来:“不打了,岑会长?”
岑琢盯着他,看他不急不忙从两肋的滑槽里取出强酸针。
“人体被注入强酸是什么样你没见过吧,我这就让你感受一下……”
背后一阵破风声,逐夜凉挽着金属鞭把花蔓钩抡过来,不偏不倚砸在骷髅冠上,剧烈的机械撞击,然后是两个落水声。
溅起的水花直冲上船舷,清晨的阳光一晃,宝石一样璀璨,岑琢眯起眼睛,看着逐夜凉从他头顶越过,两臂前伸,一头扎进水里。
驳船处水不深,丁焕亮吸着御者舱里的氧气,快速往岸边游,水深浮标近在咫尺,眼前突然爆开一团水花,气泡包裹着一具草绿色的骨骼。
妈的!骷髅冠急忙掉头,逐夜凉扬臂拽住他的脚踝,这时花蔓钩的鞭子到了,逐夜凉闪身躲开,随即翻下重炮。
炮弹的射速和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