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快速处理了元贞的枪伤, 取出五颗子弹, 修复了受损组织和打断的骨头,北府堂的人给他做了简单包扎, 安顿在hp室隔壁的小客房里。
“哥, 关灯啦。”贾西贝脱掉鞋袜, 光着脚丫。
他的后背经过治疗,涂了止血和消炎的药, 纱布包了好几层, 像个小粽子。
这屋里只有一张床, 他们挤在一起, 贾西贝把元贞的脑袋抱在怀里, 轻轻给他揉太阳穴:“舒服吗?”
“嗯……”元贞眯起眼睛,额头贴着那副单薄的胸口,有一股消du药水的味道。
“那睡吧,”贾西贝说,“等你睡着了,我再睡。”
元贞单手揽着他的腰,慢慢收拢, 伤口好疼, 明明不是什么要命的大伤, 可因为有人宠着, 就想要喊疼,想做个撒娇的孩子。
“疼吧?”贾西贝像是知道他的心思,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发,“睡着就不疼了。”
元贞抬头看他,他肯定也疼,折腾了那么久,连累带吓,呼扇着睫毛要打瞌睡。
“喂,贾西贝,”他叫,“别睡!”
“嗯?”贾西贝嘟着嘴巴,皱了皱眉。
元贞看着窗外:“今晚……可能要有事。”
贾西贝一下子清醒了,揉着眼睛坐起来:“贞哥,你别吓唬我。”
他真害怕,小拳头攥得紧紧的,元贞连忙握住他的手:“上午岑哥和高修不会白来,刚才从hp室过来的路上,我从走廊窗户看见逐夜凉和吞生刀了,就在楼下。”
“啥?”贾西贝睁圆了兔子眼,趿着鞋跑到窗边,看不太清,楼门口影影绰绰有两个大家伙,“真的!”
他转回身,两手紧张地绞在胸前:“要……打仗吗?”
元贞撑起来靠着床头:“去把门锁上,从现在开始,我们要保持警戒。”
同一栋楼,七楼,最里面的房间,门缓缓从外扭开,贺非凡光着膀子站在那儿,身子一歪,倚在门框上。
堂主在屋里,正坐在桌边记录什么,抬头看他一眼,没搭理。
“还不睡?”贺非凡懒洋洋地问,“等你半天了。”
堂主不回应。
“不至于吧,还生我气呢?”贺非凡走过去,隔着桌子托他的下巴,“我说你脾气是不是太大了点儿……”
堂主啪地拍下笔,胸口上下起伏,灼灼瞪着他。
贺非凡俯视他,手指顺着下颌曲线滑过去:“因为器官,还是丁焕亮?”
堂主的手在桌上捏成拳头。
“是个长得还不赖的,我就上过了是吧,”贺非凡揪着领子把他拎起来,毫不怜悯地看着,“我在你心里,就是头发情的狗是吧!”
堂主颤抖着,眉目间有一股压抑的怒气。
贺非凡很深情似的:“我对你发情,就对别人也发情?”
“为什么他知道器官的事,”徐徐的,堂主开口,“而我不知道?”
贺非凡刺激他:“还有好多事你不知道,但我每一个小弟都知道,你不爽吗?”
“我都要知道!”
贺非凡嘲笑他:“老男人才这么没有安全感。”
“我就是个老男人,”堂主激动地说,有些哽咽,“我三十了,接入口都他妈长死了,我没有安全感很奇怪吗,我就是要你……”
突然,外头砰砰砰一阵枪响,接着是两长一短的一级警报。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