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瞧了瞧，又抬起胳膊来甩了甩袖子，瘪着嘴巴嘟囔：“很难看吗？”
杜钧酌已经率先往前走了，宋歌还在杜诺然地身旁，他听到她这样低声自言自语地疑问，很诚恳地告诉她：“不难看。”
杜诺然掀起眼皮来看向他，男人眉眼温和，脸上浮着浅笑，眼睫低垂，长长的睫毛在他的眼底落下一片阴影。
然后她就听到用他非常认真的语气夸她，就和那天早晨他站在甜品店前沐浴在阳光中夸她做的甜品好吃一样真挚。
虽然他只说了两个字：“可爱。”
但杜诺然在这一刻特别清晰地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在她这些年如同荒原的心上破土发芽了。
杜诺然和宋歌一前一后进了电梯，摁了楼层和关门键后电梯就缓缓上升。
杜诺然把身上穿的外套脱下来还给宋歌，还对他笑着说了句：“谢谢你的外套。”
宋歌唇边浮着淡笑，说：“不谢。”
站在他们中间位置有点靠后的杜钧酌就拎着两首东西眼睁睁地看着两个人在他面前互动。
在宋歌从杜诺然手里把衣服拿过去的那一瞬间他还看到了那男人的手指蹭到了她妹妹的手。
杜钧酌冷哼了下。
虽然声音不大，但因为谁都没有说话，这声低哼在这方安静的空间内还是挺清晰的。
杜诺然撇开头，勉强忍住笑意。
在电梯到十六楼的时候，宋歌刚要出去，杜诺然突然想起来什么，突然喊住他：“唉……宋歌，等一下！”
宋歌转身，杜诺然直接从杜钧酌的手里抢过一个袋子来，塞给宋歌，笑着对他说：“这个给你。”
宋歌微怔，而后就扬起笑，很愉悦道：“谢谢。”
而旁边的免费劳动力亲哥杜钧酌：“？？？”
所以他拎了十六楼最后是给宋歌拎的？？？
等电梯门关上，杜诺然主动挽住杜钧酌的胳膊，对他讨好道：“哥你手里拎的这袋是我专门买给你的，比宋歌那袋多了好多好吃的呢！”
杜钧酌这才舒坦了些，“算你有良心。”
杜诺然嘿嘿笑，“就是……你分我一排抹茶味的酸奶就好。”
杜钧酌斜眼瞟她，杜诺然轻轻晃了下他的胳膊，撒娇道：“哥……”
“就一排！”她伸出一根手指来，仰脸看着杜钧酌，模样有点可怜巴巴的。
杜钧酌垂头看着这么招人疼爱的自家妹妹，又想到这丫头现在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猪蹄子，可能再过不久他妹妹最可爱的样子都要被那只大猪蹄子看去了，突然就惆怅起来。
唉，他捧在手心里的丫头啊。
“接下来几天好好听我的话，”杜钧酌用手指勾着袋子在杜诺然眼前晃了晃，“这袋子零食我都让给你。”
“好好好！”杜诺然连忙答应，“保证对你言听计从！”
杜钧酌勾了勾唇，对她提要求：“不准和那个宋歌单独在一起，尤其不准再坐他的摩托车。”
杜诺然沉吟了下，点头，“行。”
心里却在沾沾自喜想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把和宋歌的约会推到了她哥哥走了之后。
杜钧酌满意地笑了笑。
虽然他知道的要求对杜诺然没什么用，但他就是要提。
这样还能弥补一下快要失去手心里捧着的大白菜的难过情绪。
不过杜钧酌一想起刚才在楼底下看到自己的妹妹搂着那男人的腰穿着那男人的衣服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场景还是气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