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红色的打褂上开满了华贵艳丽的牡丹,一行白鹤从她的背后一直展翼飞到胸口,桔梗、雏菊伴着祥云绽放在她的袖袍和下摆,少女轻轻低头,悬于发间的垂樱簪花流苏一般轻轻摇晃,蝴蝶发髻下对称装饰的两排珊瑚和松叶簪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然而再华美的服装和发饰都比不上穿戴着它们的少女本身,她在秃的服侍下优雅落座,一直微低着的头抬起看向会场众人,那双早被无数诗人称颂传唱的美眸盈盈望来时,台下所有男人都是不由自主放轻了呼吸,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就怕一不小心惊忧了辉夜姬,把人吓得又回到了月亮上。
随后,少女对着众人微微一笑,她蝴蝶般的羽睫垂下半盖住那双星眸的同时,周遭也在秃的侍奉下垂下了半透明的纱幔。
顿时,辉夜姬的美貌就被半掩在那些薄纱之后,很多男人不由自主发出失落的叹息。
小舞台的旁边,早就等待出场的楼主已经带上喜庆的笑发声吸引台下金主们的注意。
“感谢诸位大人不远千里特意赏光玉松屋,今天是我们玉松屋梅露太夫的大喜之日,能有这么多大人特意前来捧场无论是我玉松屋还是梅露都是倍感荣幸啊我知道很多人等这一天等很久了,其实我们梅露也是,海外上朝有句古诗言春宵一刻值千金,也有言有缘千里来相会,所以我们梅露的有缘人到底是哪位大人,就要看大人们接下来的表现了。”
说了几句场面话,楼主很快就揭开了最后的重点。
不论如何粉饰,花魁本质上依旧是游女,自然是脱不开这样的命运。
“我出50贯钱”
有人大声嚷嚷,50贯钱,按照现代扶桑国的价钱1贯钱等于9万日元来换算,就是450万日圆,差不多相当于一个条件不错的家庭一年的收入,只为买花魁的一夜,已经相当豪奢了。
但这却只是开始。
“哼,才这么点钱就敢过来痴心妄想了我出100贯”
“130贯”
“180贯”
拍卖的价格节节攀高,在台上听着的楼主简直笑歪了嘴,瞧着场下逐渐争得面红耳赤的贵族老爷们,是巴不得这把火烧得更旺一些。
随后他眼角的余光便扫向了旁边安静坐着的梅露,周身都被罩在薄纱中的少女对于场中的一切始终沉默,那层纱就像隔出另一个世界般让她淡漠地看着外面的一切。看着这般不动如山的少女,楼主心中一动,对着伺立在旁的一个小女孩耳语了一句。
很快,台下的男人就发现隔在梅露太夫正前方的那道纱就被拉了上去,一直安静坐着的花魁少女便也跟着眨动起眼睛,绝美的小脸先是有些疑惑随后又归拢于平静,她开始好奇地张望起台下众人,谁叫喊得最响她就朝谁看去。
美人的注视往往使男人膨胀,底下的争夺更激烈了,这些往日里注重礼仪面皮的贵族老爷们这会儿早就不顾仪态撕了起来。
“我出400贯”当最新的价钱喊出来时,楼主整张脸都涨红了。
这个价格已经非常非常高了,毕竟只是一晚上而已,再往上加一些寻常花魁都有机会给赎身了,也超过了大多数人的心理上限,所以现场从激烈的攀比中又慢慢归于冷静。
喊出这个价格的那名城主又是得意又是有点肉痛,可终究在众多雄性中厮杀出来的快感让他觉得光是这份面子就足够值得,要知道现场可是有不少和他平级的大名贵族呢,天南地北的散在扶桑各处,寻常可不见得有机会聚在一起。
“好的,梨岛殿下出400贯如果没有人反对,梅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