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乐听后,表情严肃,掷地有声,“两万元对我我们家来说确实是一笔巨款,但是我没有想过要让养育我十八年的妈妈来背负。即便是这次没有得到全国状元,我相信,以我的成绩省状元也没有问题。往年的压岁钱、奖学金和家教的兼职,也足够交燕影的学费。”
边乐的成绩,在刚刚校长就提过,从入学之处就一直以满分或者差少许几分满分的成绩位列第一。
最有说服力的就是他的高考状元头衔了,人家没说有自信拿全国状元已经是谦虚了。
一个女记者站了起来,这次是轮到她来进行提问了。女记者的语气就没有之前两位那样咄咄逼人,很是温柔地问道:“为什么在有困难的时候,边乐同学不会想到向自己的爸爸,而是想要自己背负呢?”
其记者也坐直了身体。
好了,现在慢慢要开始上正菜了。
“我爸……”边乐似乎被问的一愣,呆呆地问自己,“是啊,为什么呢?”
因为他从来都没有指望过边学彬。
因为他知道,即便是跟边学彬说了,边学彬除了说他异想天开只会浪费钱之外,不会说要给他们钱这种话。
女记者:“…………”
边乐尴尬地对着大家笑了笑,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因为我爸他们公司一直不发工资,连他自己的生活费用都需要跟我们要,所以也没有想过给他增加负担。”
听听,这是多么善解人意的儿子!
“你和你的母亲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父亲不发工资的真实性吗?”
“其实也不是不发,我爸说每个月其实还是会发一点钱当做是生活费。但是他们工地上的食堂收费太贵,再加上烟酒,花销就不够了。”
好儿子就是要在父亲被怀疑、质疑的时候,为他进行‘辩解’。
“之前电视上也播过农民工要不到钱的新闻……”
不是他,或者说,不是沈秋彤不怀疑,而是边学彬这个人,在进行狡辩的时候,是真的能够把死的说成活的,然后用‘不跟你争辩’这种态度,让自己显得无辜一些。
再加上,边学彬的人品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偶尔他的运气是不错。
前两年有一次在边乐的再三提醒下,沈秋彤就拿边学彬每年不往家里拿钱的事情,严肃的跟他进行谈话。边学彬无奈的给自己辩解的同时,就拿出了被报道出来的新闻给沈秋彤看。
“现在建筑行业不好干,甲方经常用理由拖着工程款,下不来钱,不说我了,我们项目经理都没有钱发。”
记者们之后陆陆续续的又问了许多问题,偶尔几个是跟他高考和志愿有关的问题之外,其他的关注点也基本上都在边学彬的‘潇洒风流’上了。
等着边乐结束了这次采访,出学校时已经快到中午十二点了。
帮着边学彬‘辩解’了几次之后,边乐的心情格外的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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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干的漂亮!”
边乐刚打开车门,坐到后座上,已经等待了一个上午的韩阳就扑过来抱了边乐一下,又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嗯?怎了?”边乐拿起自己早上来学校时打开的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喝了两口。
说了几个小时的话,他现在嗓子发干。
“你不知道啊。”韩阳说着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边乐,“看看,你今天上午的那个领奖学金和采访,都被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