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寻女,黄药师一路南下,探听到些许消息后,便急忙催舟赶往宜兴。一路上,因着与郢萱速度相仿,两船倒是多次并行,只是郢萱注意力放在了两岸的美景上,不曾见到罢了。黄药师倒是早早注意到了这个孤身泛舟的女孩,和自家女儿一般的年纪,一样的娇俏聪慧。
刚刚因着想要给那个小毒物一点教训,才吹了那首曲子。后来他本是打算跟着那个孽徒,却突然想起这小姑娘的船也在附近,怕她受到波及,急忙来查看,却不想这小姑娘内力不错,居然没有受到半点影响。
黄药师收回了手,道:“不躲?”
郢萱活动了下被他抓得有些麻木的手腕,道:“我打不过你!躲了也没用,只会让你提防。而且,我从你身上没有感觉到危险。”
黄药师微微一笑,只是面上的易容让他的表情更加狰狞,问道:“你师承何人?”
“没有人了,我是按着秘籍,自己练的。”郢萱摇头,“当年师傅将秘籍交到我手上后便离开了。”这都是实话,在此世,移花宫再无半点痕迹,当年邀月将明玉功的秘籍交给郢萱保管后,便带着怜星隐匿江湖,四处游览,自然算是离开了。只是让郢萱这样一说,便成了另一个意思。
黄药师沉吟片刻,道:“既如此,你可愿拜在我门下?”
“好!”郢萱点头,很是干脆。
黄药师见郢萱应的如此干脆,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觉得这丫头随性而行,更对自己胃口了,便道:“不错不错,果然该是我桃花岛的徒弟。”说着便将易容摘了下来。
这本来面目一露,郢萱终于明白原文中对他的描写何其精准,‘形相清癯,丰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果然不愧是金庸笔下最完美的人物。
郢萱双眸发亮,上前拱手施礼,道:“弟子郭萱,见过师傅!”
“我还要去找你师姐,半个月后你去舟山的码头等我。”黄药师道。
“呃…是!”郢萱无奈,不愧是东邪啊,收了徒弟也不问身份背景,留下一个半月之约便跑了,这是吃准了自己肯定会去吗?虽然她也很想去归云庄看戏,不过既然师傅有令,她也只先赶过去了,反正桃花岛上总能见到的。
从宜兴到舟山并不远,半月的时间也算是绰绰有余,于是郢萱这一路上也算是难得的游山玩水。如今都城南迁,江浙一带远比之前带着郭母一路行来的北方要繁华热闹的多。她这一路边玩边走,顺带拿着从蒙古带来的银钱救下些穷苦之人,开些了几间客栈算是发展了点势力。等她卡着时间赶到舟山码头,才发现黄药师已经等在了码头边。
“师傅!”郢萱上前行礼,微微有些尴尬,这拐弯办事的都到了,自己却一路欣赏宋朝的风土人情,逛得差点超时,实在是不太好。
“跟上!”黄药师明显因为黄蓉的任性,没有什么兴致,只说了一句,便跳上了备好的船只。
嘛,子曰:有事弟子服其劳。师傅心情不美妙了,作为弟子也该想办法彩衣娱亲。
在移花宫待得久了,清冷的性子基本定型,说笑这种事对郢萱来说着实为难,不过也不是没有其它办法。
郢萱拿出自己的玉笛,是她在一家古玩店淘到的,音色不是极好,却也比市面上那些强多了。将笛子横在唇边,一曲悠扬婉转的音符便流泻而出,似是袅袅仙乐飘忽朦胧来自辽远的天际。吹落了满身的尘嚣与疲惫,涤清了世俗的矛盾与烦忧,花开花落,春荣秋谢,日升月落,生老病死,回归本真。
一曲终了,黄药师觉得自己好似做了一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