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忘了,哥哥上岛这段日子可都是在山洞里住着的。”郢萱微微一笑,解释了黄药师的疑惑,“那人的性子师傅也知道,生□□玩,不知道为何,硬是逼着哥哥跟他拜了把子,还以兄长的名义命他把这本书背了下来,也真是难为他竟能耐下性子让哥哥背书。师姐曾说过师傅对这书的心结,我便手誊了一份,算是聘礼?”
“有徒如此,我黄老邪足慰平生啊!”黄药师将匣子合上,步履有些蹒跚,向着冯蘅的青冢而去。
被留下的洪七公虽然满腹疑惑,却生性阔朗,见黄药师心绪不宁,也未曾开口。如今只剩下郢萱在旁,便开口道:“你们师徒这是打什么哑谜呢?我老叫花都要被你们绕晕了。”
郢萱微微摇头,眼含悲怆,“梧桐半死清霜后,白头鸳鸯失伴飞。事涉先师母,容小侄不便多言。师傅对您一向推崇,视为兄弟,如今更成了儿女亲家,想必待师傅调节好心绪,会当面为您解疑。”
这晚,黄药师坐在亡妻的墓前吹了一夜的碧海潮生曲;这晚,郢萱和郭靖陪着黄蓉亲手准备了各色祭品,到墓前郑重祭拜;这晚,寻常人求而不得的武学秘籍,被当做最后一样祭品,化作袅袅清烟,却无人觉得可惜。
第二日,黄药师用手指将墓碑仔仔细细地摹绘了一遍,心中默默道:“阿蘅,蓉儿已经长大了,有了可以托付终身之人。本来我是想去陪你的,可我又收了一个弟子,而且眠风等人还未曾找到,你再等等我,等我办完这些琐事,我就去陪你。”
而后,便带着三人离开的墓穴,将周围的机关全部开启。看着客厅内面露关心的洪七公,对自己当年的行事也没有什么避讳,将一切缓缓道来。郢萱也将翻译后的总纲缓缓念出,让郭靖和黄蓉好好记下。毕竟是能救命的东西,黄药师也没有反对,心结已解,如今他也不再抗拒门下之人修习这九阴真经。
临近中午,众人沉闷的气氛被终于从迷药中醒来的老顽童打破。
老顽童从迷药的作用中醒来,以为是黄药师终于忍不住破了誓言,打算对自己下手,急忙去看真经还在不在。而后才想起真经已经被自己撕成碎片了,于是便跑了出来,准备看热闹,“哈哈哈~~~~~黄老邪你可还记得你我多年的争斗?”
“你想说什么?”思绪被打断,黄药师有些不快。
“十五年前你叫我把《九阴真经》留下焚烧了祭告亡妻,我一直打不过你,被迫在岛上呆了这么长时间。现在我住得腻了,要到外面逛逛去。”
黄药师知他所言非虚,而且昨晚自己已经将经文烧给了妻子,心结已解。想到自己无缘无故将他在岛上囚了十五年,实在说不过去,从怀里取出一只玉匣,揭开匣盖,取出三颗猩红如血的丹药,底下还有一卷丝绢,交给他道:“伯通,天下伤药,只怕无出我桃花岛无常丹之右。还有着弹指神通,也算是我独门武艺,这些就算是我给你的补偿,现下我送你出岛。”
周伯通接过之后,点了点头,说道:“黄老邪,你这十几年也就今天说的像句人话!你那弹指神通挺好玩的,我就收下了,咱们就再见了!”
洪七公也趁机向黄老邪告辞。
“七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