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一只母狗怀孕了,现在马上要分娩。但我来不及带她去医院,我一个人很难处理。”电话那边的背景声里,还有几丝低低的犬类的呜咽和爪子抓挠墙壁的声音。
威尔还没有完全结束他的话,慕柯就回复道,“我现在可以赶过来,给我一个地址。”
间隔了几秒钟,只能听到微弱的呼吸声,威尔才回复了他家在沃尔夫查的地址。
慕课开始起身往外走,看了一眼表上的指针指到了十一点钟,“我可以在三十分钟之内赶过来。你家还有几只狗对吧?你把它们分开了吗?”
“我把莉亚放到了单独的房间里,她自己从柜子上摔了下来,前腿可能骨折了,她本来还差一周才会生产。”
“我会带药来,别担心。先帮她侧躺着。”
慕柯手里拿着手机路过他选定的目标时,因为服务生端着盘子从两人中间穿过,他侧身避开了服务生,握着车钥匙的手自然地垂在身侧,在空气里画了一个符。
但他并未因此停下脚步,当他走到酒吧门口时,身后传来了人体重砸在地上的声音,手腕上的玉葫芦亮起了微弱的光芒,慕柯推开门去,寒风呼啸着闯进来,卷向了那位看着自己的同伴突然倒地猝死而尖叫着的红发女人。
酒吧内因为那一声尖利的喊叫安静了一两秒,大家都转过头来,服务生被吓得抛开了手里的托盘,蹲下身小心而恐惧的试探了男人的鼻息,发现毫无生气之后,酒吧里骚动起来。
慕柯把这些事情抛在身后,这时威尔多问了一句,“你那边怎么了?”
“酒吧里的声音,”慕柯跨上机车,“先挂了。我很快赶过来。”
慕柯回家拿上药箱赶到威尔的家时,时间仅仅过去了二十三分钟。
威尔下楼给慕柯开了门,他看起来有些狼狈,手掌上沾了血和一些别的液体,正滴滴嗒嗒的往地上落。一只体型中等,毛色斑杂的狗狗跟在威尔身边打转,客厅里的狗也有些躁动。或是来回走动着,或是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咕噜声。
威尔手上的血腥味对他们是一个刺激,而慕柯的陌生气味也让他们焦躁不安。
“温斯顿,快回去。”威尔本来想用手把温斯顿抱回去,但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满手的血污,只能用小腿蹭了蹭温斯顿。
温斯顿低低呜咽了一声。
慕柯跟着威尔走进去,反手关上了门,避免客厅里的狗在晚上跑出去,只是关门声让走在前面的威尔猛的停了一下,转过来看了一眼慕柯但又马上转过头去,朝楼上走。
慕柯朝着客厅里的狗狗们施了一道灵气,把他们全部安抚下来之后快步跟上了威尔。
“她现在怎么样?”
“十分钟前生了第一胎,这是剪断的脐带和包衣,但莉亚现在看起来很痛苦。”威尔推开书房的门,莉亚暂时被他安置在这里,正躺在叠成的圆形的灰色毯子上。
莉雅是一只皮毛灰扑扑的小狗,骨折的左前肢悬在空中,伸长后腿,不断回望满是血污的腹部。
生下的第一只小狗你安静的摆在她的胸前。
慕柯单膝跪地,把小狗托在手掌里,扳开它的嘴帮它把羊水带出来,避免窒息。
莉亚见状抬起脖子,把头往慕柯手里伸,想要把孩子要回来。威尔抚摸着莉亚的后背,让她平静下来。
“生产过程中不能给她用麻药,在腿上的伤只能等生产结束之后来处理。”慕柯正说着,手心上的小狗崽子吐完了嘴里的羊水,开始又轻又细地叫了几声,不像狗叫,倒细弱得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