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用“捞”这个字。
是因为她觉得短发女生当前的姿态,和电影里遭遇了不可说经历的失足少女也没什么区别。当她试图把藏在她床上,全身蜷缩、双手紧拽着被子、把自己完全裹起来的短发女生从床上拉起来时,后者的第一句话便是——
“你弟弟走了吗?”
“呃,没有。”虽然有所预感怎样回答很关键,但物间博子还不太想在这种小事情上说谎,因此她分外诚实。
但下一秒,今川艾蜜莉就发出了夹杂着痛苦和烦躁的□□声。
“我是不会出去的。”女生缩在被窝里说话的样子可以称得上是悲愤欲绝,说这句话时脸还埋在枕头里,声音也显得闷闷的。她指控道:“你弟弟是个魔鬼。”
物间博子默了两秒,有点后悔自己昨天没有及时通知闺蜜,让她放弃对自家弟弟进行采访。
用脚都能想出来物间宁人对她的好姐妹做了什么。
他只要用双手轻轻地接触艾蜜莉,然后随便问她一个问题——只要后者给予肯定,就相当于主动脱光了衣服,赤身裸体地站在他面前……呸呸呸,这是什么辣鸡比喻,感觉颜色有些奇怪。
从刚才他套路自己的行为来看,完成上述行为并没有什么难的。如果不是复制时间稍稍超出了少年的预计,估计物间博子也得认栽。
然后,他就可以运用刚才用个性得来的那些信息,愉快地用嘴炮报复社会……啊不,嘲讽他人了。
女生其实很不愿意承认,她对跟自己处了十几年的亲弟弟的主要认知,基本建立在对方的嘲讽脸之上——没错,大概是受够了她尽力去主动喜爱他人的作风,物间宁人越长大,就越热爱嘲讽别人。
就像是要为了向她证明“被所有人讨厌我也可以活得很好”似的,对惹人厌这件事相当乐在其中。
要不是他还有个“想成为英雄”的梦想,物间博子差点以为他是个反社会人格。
今川艾蜜莉仍旧趴在床上,一脸生无可恋状。
物间博子像摸猫咪一样揉了揉她的后颈,试图安抚她:“我刚才揍了他一顿,你跟我一起下楼去,我可以当着你的面再揍一次。”
“天啊。”短发女生在枕头上蹭了蹭,闭上眼睛说道,“几分钟前他过来碰了一下我的皮肤,我没躲开。 ……你没事吧?”
问完以后,终于睁开眼,一把掀开了蒙在头上的被子,准备起床。
物间博子听了前面这句话,开始觉得只揍两次根本不够了。
她一边站起身来、给对方让开位子坐起身穿鞋,一边回答:“貌似时效过了,不过就算没过其实也没什么,我在他面前根本毫无秘密可言,就算借你的个性把我看个遍也找不出新鲜东西来。”
“你倒是坦坦荡荡。”今川艾蜜莉站在地上,捋了把头发叹了口气,“我就不一样了,一想到这个世界上多一个人知道我惨痛的挂科史和失败的暗恋史,我就羞愤得恨不得一睡不起。”
“噗。哪有人的秘密是挂科和暗恋啊。你要好奇宁人看到了什么,我们现在下去问问他就行了。”
“不是,他都用这些来嘲笑我了……除了用我的个性看到的以外,还能有什么可能啊。”说到这里,她又想叹气,但末了还是耸耸肩,语气故作轻松道,“很乏善可陈毫无新意的秘密吧?挂科和暗恋?啊啊,我小时候也有幻想过自己会不会是什么流落在外的公主啊……”
“哪有。”物间博子微微低头,露出一个浅笑,“女子大学生就是要拥有这样的秘密啊。秘密太过与众不同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