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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我的鸟11
栾玉山问:“怎么不把星儿叫起来?”

    栾树答:“他已经去学校了。”

    不等栾玉山再问,他已经进了房间。

    栾树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突然想起什么,忙掏出自己的手机,点开浏览器,输入“后背长出翅膀”,点击搜索。

    翻了好几页,大多是电影和动漫里的桥段,对他没有任何帮助,唯独一则神话传说还算有点价值。

    “《山海经·海外南经》:地之所载,六合之间,四海之内,照之以日月,经之以星辰,纪之以四时,要之以太岁,神灵所生,其物异形,或天或寿,唯圣人能通其道……羽民国在其东南,其为人长,身生羽。一曰在比翼鸟东南,其为人长颊……羽人背生双翅,善飞翔,敬畏者说他们是神的雏形,鄙夷者说他们是鸟怪……”[注1]

    栾树粗略地浏览了一遍,觉得大脑更混乱了。

    他放下手机,拿上校服去冲凉。

    照镜子的时候,他看到脖子上的伤口,牙印还在,血迹已经干了。

    穿好衣服从浴室出来,找个创可贴盖住伤口,然后去北屋吃早饭。

    栾树刚坐下,和龄就问:“星儿到底怎么回事儿啊?这几天神出鬼没的,他说去学校,保不齐去哪儿干什么了呢。”

    “我也不清楚,”栾树低着头,“他没跟我说。”

    栾玉山猜测:“该不会是谈女朋友了吧?能让十七八岁小男孩这么起劲儿的,也只有谈恋爱了。小树,你别替星儿打掩护,跟我们说实话,他是不是谈恋爱了?”

    栾树抬头看向他爸:“我没替他打掩护,我是真不知道。”

    和龄说:“我看不像,咱们星儿傻纯傻纯的,压根儿没长恋爱那根筋。”

    栾玉山说:“等他今儿个回来我非严刑拷打他不可。”

    “小树,你脖子怎么了?”凤长芳问。

    “没事儿,不小心挠破皮儿了。”栾树岔开话题,“爷爷,您那鹩哥怎么回事儿啊?”

    “我哪儿知道啊,”栾少卿说,“当了一个多月的哑巴,突然就开嗓了,疯了似的叫唤,比电线杆子上聚众聊天儿的老家贼[注2]还热闹,我怕吵着你们,就提着笼子出去了,刚溜达到公园,它又变哑巴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凤长芳不满:“干脆把那破鸟扔了得了,烦死人了。”

    栾少卿吹胡子瞪眼:“谁敢扔我跟谁急,花了我好几百呢,怎么着也得听它说几句人话才够本。”

    话题成功被引跑,栾树便不再说话,边吃饭边胡思乱想。

    吃到半饱,栾树站起来:“我去上学了。”

    推着“小黄蜂”出了门,骑出春水胡同,往东骑了五分钟,拐进银杏胡同,找了个停车的地儿,上好锁,然后往回走。

    栾树进了春水胡同口的那家便利店。

    他站在两个货架中间,掏出手机,在“小仙女和她的四个小矮人”群里发了一条消息:[我和星儿今天不去学校,有事儿,先别问,回头再解释。]

    然后,他给班主任杨老师打电话,说自己生病了,要请一天假,他是年级第一,好学生就是有特权,杨老师二话不说就批了,还叮嘱他好好休息。

    又掏出寂星湖的手机,输入密码解锁,翻通讯录,找到“雷老板”,直接打过去,他说他是寂星湖的哥哥,寂星湖病了,得请一天病假,雷老师询问了几句,也批了。

    栾树舒了口气。

    看一眼时间,07:35。

    八点,和龄和栾玉山去上班。

    八点半,栾少卿和凤长芳会叫上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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