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就连亲眼所见的他都难以置信,更何况是没凭没据的道听途说。
当时怎么就没想起来拍张照片呢。
“小树,你倒是吱一声……”
寂星湖的嘴被捂住了,栾树说:“小点儿声。”
“唔。”寂星湖点头。
栾树松开手:“咱们俩今儿个逃学了,不能让家里人发现。”
“逃学?”寂星湖眨眨眼,“这么刺激的吗?”
“先从家里出去再说,”栾树说,“穿衣服。”
“好嘞。”寂星湖听从指挥,麻利地换上校服,穿上孟醒昨天送的那双新球鞋,还挺合脚,然后戴上棒球帽遮住乱糟糟的头发,武装完毕。
寂星湖换衣服的时候,栾树硬着头皮换了条内裤——换的是寂星湖的内裤,他们俩身高体重都差不多,衣服裤子的尺码也都一样,除了鞋不能换着穿,不管外衣外裤还是贴身的内衣内裤、袜子,经常都是你穿我的我穿你的,不分彼此。
“刚才梦见什么了?”寂星湖撞一下他的肩膀,“跟哥们儿分享分享呗。”
栾树把脏内裤团一团扔进脏衣篮里,绷着脸不理人。
寂星湖怕他恼羞成怒,识相地闭了嘴。
两个人悄摸溜出家,跑出春水胡同,往银杏胡同的方向走。
“到底怎么回事儿啊?”寂星湖问,“我有点儿懵逼。”
“饿不饿?”栾树还没想好怎么蒙他。
“饿,”寂星湖掀开校服下摆,“你看,都饿瘪了。”
栾树扫一眼他的腹肌,勾着唇角问:“想吃什么?”
“吃鸡-吧,”寂星湖说,“我现在能干掉一个全家桶。”
栾树想起什么,从书包里掏出寂星湖的手机递给他:“喏。”
“我的手机怎么在你那儿?”寂星湖扫一眼屏幕,受到了惊吓,“卧槽!下午两点半?什么情况啊这到底?”
栾树说:“你昨天晚上发烧了,昏睡不醒,我不想让爸妈他们担心,撒谎说你大清早就去学校了,又趁家里没人的时候溜回来照顾你。”
寂星湖摸了摸额头:“不烧啊,你蒙我呢吧?”
栾树并不擅长撒谎,却要两头行骗,实在不容易。
“我蒙你干嘛,”他说,“奶奶最喜欢小题大做,她要知道你烧迷糊了,肯定把你送医院,你不是最讨厌去医院了吗?”
寂星湖半信半疑:“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栾树把脖子上的创可贴揭下来,用伤口为自己的谎言佐证:“你撒癔症的时候咬的,还记得吗?”
“卧槽,这下嘴也忒狠了点儿吧?”寂星湖震惊脸,“这真是我咬的吗?一定特疼吧?”
栾树瞥他一眼:“以后别想让我跟你一块儿睡觉。”
“别介呀,”寂星湖脑筋一转,“一定是僵尸片儿看多了,我以后再不看了还不行吗?”
栾树不为所动。
寂星湖把细白的脖颈凑过来:“给,你也咬我一口,咱俩就扯平了。”
栾树真的很想咬上去,他咬了下后槽牙,忍住了。
“看路。”他把寂星湖往身边拽了拽。
寂星湖说:“所以,咱俩逃学了,但是爸妈他们不知道?”
栾树点头:“嗯。”
“那学校那边呢?”寂星湖问。
“请了病假。”栾树答。
“那明儿个去学校还得带病假条,”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