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星湖摁下锁屏键,说:“今儿个怎么跑这么久?”
栾树没回答,他径自脱掉t恤,胡乱在身上擦了擦,说:“我去洗澡。”
寂星湖“喔”了一声。
他看着栾树拿上换洗衣服走出去,微微松了口气,解锁手机,回复苏樱。
祝你平安:[你不认识]
素妲己:[喔]
素妲己:[既然做不成男女朋友,那就继续做朋友吧[微笑]]
祝你平安:[好[呲牙]]
好潇洒的姐姐。
寂星湖既羡慕又佩服,喜欢就勇敢说出来,比他强了一万倍。
他也有一个特别特别喜欢的人,却只能深藏在心底,不敢让任何人知道。
他真是个胆小鬼。
栾树洗完澡回来的时候,寂星湖已经抱着长颈鹿睡着了。
关灯上床,在黑暗里躺了一会儿,肚子上突然一沉,栾树便翻个身侧躺着,让寂星湖的腿搭在他的腰上,这样他能稍微舒服一点。
跑了一个多小时,身体是累了,脑子却没能静下来,杂七杂八的念头让栾树无法入睡。
这两天,星儿没有喊过背上痒。
不痒,翅膀应该就不会出来。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规律可循吗?
西方传说中的狼人每逢月圆之夜会变身,那么星儿背后的翅膀,是否也是在某个特定的时间、或者受到某种刺激才会长出来?
星儿长翅膀那天晚上,除了是他十七岁的生日,并没有什么特别,那下一次长翅膀,是不是要等到他十八岁生日?
如果星儿在大庭广之下突然长出翅膀,该怎么办?
栾树越想越忧心忡忡,可让他如此忧心的人却在睡梦里笑出声来。
栾树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寂星湖的脸颊,喃喃自语:“真想潜入你的梦里去,看看你梦见了什么。你的梦里……会有我吗?”
栾树收回手,闭上了眼睛。
与其想着入他的梦,还不如把他拖进自己的梦里更可行一点。
周六一大早,寂星湖骑着“小黄蜂”载着栾树,去和家看望外公外婆。
外公外婆快七十了,但身体都很硬朗,除了和言不结婚这事儿让他们发愁之外,基本没啥烦心事儿,你下棋我养狗,你打太极我跳广场舞,偶尔报个旅游团结伴出去走走,晚年生活过得还算惬意。
到和家的时候,外公外婆都不在,只有和言和阿德在。
阿德是和言养的秋田犬,原名阿基米德,外婆嫌拗口,给简化成了阿德。
“嗨,阿德,好久不见。”寂星湖跪在地板上,和阿德热情地拥抱。
“小舅,”栾树说,“你要出门吗?”
“嗯,”和言正坐在鞋凳上穿鞋,“我要带阿德去藏龙山露营。”
藏龙山在虹市西郊,因为山势绵延形似一条龙而得名,并有与龙相关的传说若干。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寂星湖立即抛弃阿德去抱和言的大腿,“小舅,我最亲爱的小舅,带我和小树一起去露营吧,好吗?求求了。”
“瞧你那样儿,比阿德还狗腿。”和言笑着说,“求我也没用,我就一顶帐篷,挤不下仨人一狗。”
寂星湖立即说:“那就带我一个人去,行吗?”
“不行,”栾树抢先说,“我也要去。”
正说着话,外公外婆拎着菜篮子回来了。
寂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