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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里
这……”

    孙公公一愣,回想起那新菊的来历,不免有些后怕起来。

    他只知这新菊过去是齐府的人,犯了事才落进的浣衣局,至于具体为何,却不得而知了。向来进了浣衣局的罪眷,就没有活着出去的,他虐凌起来,可从不管这些女子的出身。

    莫不是皇后娘娘还顾念着娘家的旧仆,要来替她撑腰了吧?

    倚绿见这位孙公公神色闪躲,不耐道:“你做了这么多年的管事太监,该不会连个浣衣局的女子都不记得吧?”

    孙公公听倚绿这么说,便知道这事今儿跑不了了。

    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心一横,瞪向站在他身后的小太监:“还愣着做什么,没听着皇后娘娘找人吗?还不快去把新菊请过来?”

    那小太监慌忙应了,一路小跑着出去找人了。

    没多久,新菊就低着头跟着小太监进了浣衣局的正堂。

    过了这么多年,齐半灵只在八公主搬来凤栖宫那日远远看了眼新菊。

    如今她走得进了,齐半灵才猛然发觉,新菊的皮肤比起过去,变得又粗又黑,她随意盘了个发髻在头上,发尾枯黄,脸上布满了皱纹,手也变得干燥粗粝。

    明明和仍在母亲身边伺候的新竹差不多的年纪,新菊却眼瞧着比新竹年长了二十多岁都有余。

    一进来,看到坐在主位上的齐半灵,新菊的眼睛一下子湿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咚”地磕了个响头:“罪妇新菊,见过皇后娘娘。”

    倚绿也吓得不轻:“新菊姐姐,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原本站在一边的孙公公看了这情形,朝着正堂内其他小太监使了眼色,带着他们一道退下了。

    新菊依旧跪着:“奴婢犯了泼天大祸,害了老爷,实在万死难辞其咎。如今竟还能苟活于世,这些都是奴婢该得的……”

    “奴婢罪孽深重,只能日日为齐府祈祷,唯愿太太和两位姑娘平安。”

    说罢,她捂着脸痛哭失声,整个正堂都回荡着她绝望的哭声。

    齐半灵和倚绿对视一眼,才又问她:“好了,你先别哭了,你当年究竟做了什么,怎么会进的浣衣局?”

    她略一思索,望向新菊的脸色便渐渐冷了下来,“莫非,与当年父亲的江南舞弊案有关?”

    齐半灵刚回大都的时候,姐姐就告诉她,逊帝登基后不久开了恩科,钦点父亲为主考官。可不知为何,江南考场却出了舞弊之事,父亲也被牵连其中。

    可就算当年逊帝视父亲为眼中钉,也不可能无凭无据就能构陷父亲。但父亲向来清廉自守,若是想栽赃,必然得向父亲的身边人下手。

    就算过了多年,齐半灵仍依稀记得,当年母亲常常遣新菊送汤羹补品去父亲书房。

    莫非那时候,新菊曾做了什么对父亲不利的事情?

    果不其然,新菊抹了抹泪,一抽一噎地答道:“奴婢一时糊涂,误信旁人的话,把假账本藏进了老爷的书房,有负老爷太太的信任,实在……实在罪该万死。”

    齐半灵的手猛地攥紧了,死死盯着新菊,胸口急促喘息着。

    良久,她才渐渐平静了下来:“那个‘旁人’是何人,当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你慢慢和本宫说来……”

    齐半灵回到凤栖宫的时候,已经快到了午膳的时候。

    谁知刚回来,守门的小太监就告诉她,裴亦辞正在偏殿等着她。

    倚绿连忙推着齐半灵进了偏殿,就见裴亦辞正低头解着一个孔明锁,八公主趴在他身边兴致勃勃地看着。

    齐半灵被倚绿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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