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大伯他……他怎可能谋反?”
秦如月看着偷偷潜进她的瑶华宫的裴亦崇,横眉倒竖,可又不敢声张,压低了声音同他辩论,“大伯他一个大都荣养的王爷不做,偏生去冒这风险?如今他不过是带着几位堂兄侄儿南下祭祖,什么图谋造反,你当本宫好糊弄吗?”
裴亦崇饶有兴致地望着秦如月,把她看得心里更是发毛。
她愣怔了一下,不由气急:“你是怎么进的本宫的瑶华宫!我要去找人过来把你抓了!”
她说完这话,就想朝寝殿门外走。
裴亦崇不急着拦她,反倒嗤笑一声:“你自便,我倒要看看,窝藏了我,你有什么好下场。”
“我那位好弟弟满心满眼都是他的皇后,一个同我有牵扯的嫔妃,他会如何处置?”
“你!”
秦如月顿住脚步,回身瞪他,“你别欺人太甚了!”
裴亦崇眯着眼低笑一声,慢慢靠近她,挑起她的下巴:“你只要乖乖听我的话,待我事成之后,我保证只在床上欺负你。”
“你?你现在什么不过是个阴沟里的臭虫,少痴心妄想了。”
秦如月扭开脖子,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裴亦崇眼中的戾气渐重。
他比秦如月高出半个头,低头看着秦如月,脸上露出了些许不耐。
“你还当你是什么王府出身的宠妃呀?待越王谋反的消息传回大都,你就一文不值了。”
越王妃和几位少夫人都在大都,好端端的,越王怎么可能去谋反?
秦如月刚想反驳裴亦崇,却听他冷笑一声,接着道,“你少天真了,你那些娘家学来的腌臜手段,在人家面前根本就不够看的。”
说到这,裴亦崇倒想起一事,“你可知道,你安插在皇后宫里那个侬儿是怎么死的?”
秦如月一惊。
裴亦崇,他怎么可能知道侬儿的事情?
看到秦如月的神色,裴亦崇低头把玩着她白皙丰腴的手腕,笑意更浓,“裴亦辞给皇后的那个侍卫冯许,从前便是一直跟随他的死卫。侬儿,便是冯许受了裴亦辞的命令被除掉的。”
秦如月脸色煞白。
这……这怎么可能?
她记得那个时候,裴亦辞的样子,分明是对齐半灵不怎么上心的样子啊?
裴亦崇饶有兴味地看着她脸色变幻,悠哉哉地又补了一句:“至于这些是不是我瞎说,你好好回忆回忆侬儿是不是你的人,便可知晓了。”
既然提起了齐半灵,裴亦崇便顺道把他所知的那些事儿说了出来:“若没有我,这些你怕是到死都不会知道。当年裴亦辞师从齐靖元,齐折晖又是他的伴读,他经常往来齐府,和齐半灵是青梅竹马的恋人。但是他当时极为精明,为了齐半灵的闺誉,他从来都不会在外提起齐半灵半个字,每回去齐府都说的是与齐折晖切磋棋艺探讨功课……”
裴亦辞本身年纪就比几个有意夺嫡的皇子小许多,平日里就不怎么起眼,更是半点都未展露出对齐家二姑娘有意的样子。就连他,也是这几年暗中调查才恍然发觉了这些。
多年前的往事他并没有查出多少,裴亦崇便跳过了这些,接着说道,“四年前,他封了三个妃嫔,当时多少官员上书奏请他立后,他都置之不理?”
因为裴亦辞属意的皇后,只有一人。
这句话,裴亦崇都不必细说,看着秦如月开始发白的脸色便知道,她已经明白了这一点。
“你知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