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可以的。
女人疯狂地抚着照片上男人的眉毛，想要抚平他微蹙的眉尖，却怎么也抚不平。
她呜咽了一声，似乎要千言万语哽在喉咙，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瘦削的手指紧紧攥着照片不肯放松，女人突然想起刚才被自己剪碎的温以宁，眸光发冷。
牙齿颤抖着，发出难听的咯吱咯吱的声音。
温以宁已经夺走了她的一切，为什么还依旧是纠缠着自己不放。
她像是魔怔了一样找人去跟踪那个她喜欢的男人，知道他会去演奏会，她自然也是跟着一同前往。
只是没想到，会看见那样的一幕。
那个她憎恨的女人，轻而易举地俘获了那个男人的心。
甚至还不止一个。
她像一个小公主一样享受着男人的顶礼膜拜，而自己却像是一个臭蛆一样，只能远远地躲在阴暗的角落，渴望着那个男人能施舍看自己一眼。
就一眼，她就心满意足了。
可惜苍天没听见她的祷告。
反而还让她听见了更不好的消息。
伯特先生竟然邀请了温以宁一起合奏，可是她居然还拒绝了。
拒绝了。
女人突然觉得讽刺，她期盼了那么久的东西，却被温以宁轻而易举就得到了，而且人家还不屑一顾。
听见温以宁拒绝了伯特的请求时，女人一时为自己还有希望觉得开心，可又同时觉得自己像是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这算什么。
温以宁施舍给她的吗？
女人手心紧抓着照片，黑眸幽深且暗。想起刚才看见的微博。
她微微扬起了唇角，眸光冷冽。
仙女么？
若是不能上天堂，那便一同下地狱好了。
乔家。
沈心语正窝在懒人沙发上对着微博傻笑，自从母亲离婚后，乔建国便让她们二人都搬回老宅，好有个照应。
张导发的海报沈心语自然看见了，原本她还喜滋滋地刷着底下的留言，想着挑几张好看的截图发给温以宁。
结果才刚过去不久，会看见有营销号爆料温以宁的照片。
……
几乎是同一时间，刚才赞美温以宁的热评全被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营销号的各种丑闻爆料。
还有人试图扒温以宁的三次元生活。
沈心语一个哆嗦，不可置信地盯着手机屏幕。
眼看着话题即将登上热搜榜，沈心语连忙拨通了林晨的电话。
林家旗下也有娱乐公司，在这一方面林晨的人脉更加广泛。
电话接连响了三次后，均没有人接听，话筒对面依旧是机械的女声。
“您好，您拨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沈心语低声骂了一句脏话，又急匆匆地拿着手机上楼找乔衍。
以往这个时候乔衍都在琴房练琴，为了家里人的耳朵着想，乔建国特意拨巨款让人重新装修了一个琴房，专门让乔衍练琴。
当然，隔音效果也是国际一顶一的好。
“怎么了？”见沈心语风风火火地闯入琴房，乔衍狐疑地摘下耳机，他眨眨眼，见沈心语喘着气将手机递到自己面前。
“上面的人是不是你？”
乔衍双眉紧拢，照片上的人确实是他和温以宁，同时还有许诺。
是他们那天去演奏会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