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新成皱眉:“你都说是些流言蜚语。我从来没信过。”
韩斯洛将信将疑,又问:“那你是放下了?”
季新成扬起嘴角:“你到底想说什么?干脆点。”
韩斯洛:“我刚刚去下面要找莫临渊,没想到看见他和娄迩走在一起。两个人似乎是事先约好见面。以前因为你,我和她也算相识一场,既然这么巧碰上了,我就邀请她参加我晚上的婚宴,你不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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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咖啡厅,娄迩眉眼鲜亮:“原来是韩斯洛结婚。”
坐在对面的莫临渊衣装挺括,戴副斯文的金丝边眼镜,五官立体,清癯疏淡,脸上没太多血色,白得近乎病态,加之他的不苟言笑,因此给人一种阴郁的感觉。
他未点咖啡,将随身携带的保温杯交给服务员帮忙打满热水后,点头应娄迩:“嗯,是韩斯洛结婚。”
娄迩挺诧异:“你和韩斯洛以前好像只是泛泛之交?”
莫临渊很不给面儿:“现在还是泛泛之交。”
“那你还来随份子?”不及娄迩笑囫囵,便听莫临渊道,“季新成也来了。”
娄迩一愣,笑容稍敛,转瞬重新展开:“他和韩斯洛在加拿大的时候关系很好,不奇怪。”
潜意识里想遮掩什么,她端起咖啡杯,嘬两口。
人家参加好朋友的婚礼确实不奇怪。
可连来港城都能碰在同一时间,实在是……
之前她应该问清楚,就不会为了方便和莫临渊见面而选择这家酒店。
韩斯洛邀请她的时候要是说季新成在,那么她不会爽快地答应。
“季新成还是非常讨厌我。”从昨天在机场见面,到今天为止,莫临渊和季新成完全零交流,但不妨碍他接收散发自季新成身上的敌意。
莫临渊有多我行我素娄迩了解得很,否则当年也不会放任他们的绯闻满天飞。所以娄迩知道莫临渊说这个不是为了表达他在意季新成对他的态度。
娄迩却并不想聪明地闻弦知雅意,弯唇:“和我没关系,他知道我们两个没什么。是你自己太招他嫌了。”
莫临渊对她的故意埋汰不置一词,在这时把礼袋拿出来,往她那边推:“你要的,看看有没有买对。”
娄迩收到自己手里,打开检查:“对,是这款。谢谢。”
“需要我再帮你转交给季新成吗?”莫临渊问,“还是你自己晚上在婚宴上给他?”
“……”娄迩无奈。以前她私底下管莫临渊叫老师,很多时候她什么都没说,他也能猜到。而猜到就猜到,他直白的毛病怎么都改不了。
服务员把莫临渊的保温杯送回来了,莫临渊道了谢,不惧热烫地迎着腾腾烟气喝水,俨如老干部作风,随即又跳跃性地换了个话题:“他曾经特意把我找出去打了一拳。”
娄迩心惊:“具体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你没事吧?”
莫临渊的身体不好,季新成不是不知道,竟然下得去手?
“有事的话我后来不可能放季新成舒舒坦坦回国。”莫临渊的语气更像在笑季新成的行为幼稚。
娄迩尴尬,感到抱歉:“不追究是你给他留情分。”
莫临渊否认并纠正:“我不是给他留情分,我只是同情他,通过我才知道你和他分手了。”
娄迩:“……”
她消化了几秒,晃回神:“当年是你和他说,我跟他分手了?”
她没把自己的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