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迩的耳根有点烧。
而季新成的身体霎时又轻微颤动,
这回娄迩未再不明所以,大概清楚他为何此般反应。其他先不管, 至少受凉是一定的。
果不其然,季新成咳了咳。
但他浓重的鼻音道出的是:“娄女士,不要往我肚子上呼气。”
娄迩:“……”
“抱歉。”她也很被动很无辜, 只能先放下他的衣服。
身体不得不随之重新伏低回去, 心口不可避免地与他的胸膛发生若即若离的摩擦。
季新成的呼吸似乎加重些许——娄迩希望这只是她的错觉。
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变回两种选择:他伸手来她身前解胸针, 她冒着摸到他的风险自己解胸针。
考虑再三, 娄迩和季新成打商量:“你会冷吗?”
季新成:“我没说过我冷,是娄女士你自己不好意思。”
娄迩:“……”
刚刚太突然, 她没做好心理准备。
娄迩就当得了他的允许:“那麻烦季医生忍耐一会儿我的呼吸。”
“嗯。”季新成的鼻音似乎也稍许加重。
娄迩重新撩高他的衣服。
桌布长长的下摆在这时冷不防被人从外面揭开。
娄迩吓一跳。
季新成亦条件反射拢住她。
两人瞬间抱成团,一起朝外看,对上的是一双、两双、三双……眼睛。
眼睛的主人皆身着安保制服, 弯下半身瞅娄迩和季新成。
中间的那位大叔打量他们衣衫半解的暧昧姿势, 表情难以形容。
右边的小兄弟问他们:“你们也是韩家婚宴的宾客?”
同时左边的那位大哥虎着脸吼:“干什么?偷情呢?”
娄迩和季新成:“……”
“……”
事实是娄迩和季新成皆两耳不闻桌外事, 以致于没发现酒店的安保人员已震住了宴厅内的混乱。
最后还是由季新成没再管合适不合适, 亲自伸手到她胸前解开她的胸针扣, 彻底结束两人之间首饰和衣服没完没了的纠缠。
从桌底下钻出来的那一刻,面对整个宴厅的人, 娄迩臊眉耷眼, 头都抬不高。这辈子她从未如此丢过人。
当然, 其实根本没几个去留意娄迩和季新成, 随着新郎和新娘双方亲友离开宴厅去寻找和人私奔行踪不明的韩斯洛,宾客们也各自揣着对这场闹剧的八卦散去。
娄迩寻了一圈,没瞧见莫临渊,不清楚他现在什么状况,给莫临渊打电话。
电话一如既往无人接听,她只能根据经验补了条简讯给莫临渊,等待之后莫临渊的回应。
电梯这会儿人多,娄迩不去和大家挤,打算从楼梯走去其他楼层。
和她一样想法的人却不在少数,于是楼梯也没多宽敞,她只能慢吞吞跟在前面横亘着的几个人身后。
肩膀被人不小心用力撞了下。
娄迩及时抓住楼梯扶手,否则怕是得踩空。
同一时刻,有人扶住她的手臂。
“唔好意思咯。”撞到她的人道歉。
见对方行色匆匆似有急事,娄迩不予计较,笑着摇摇头表示没关系。旋即她一偏脸,入目的是不久前在宴厅里分道扬镳的季新成。
说是分道扬镳,实际上娄迩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