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迩心累:“季新成,你以前好像没这么巧舌如簧强词夺理。”
季新成摁下按钮,认真看她:“所以我以前就那么不明不白地被你甩了。”
娄迩语塞,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千万情绪全部倒了出来,蔓延四处。
沉默持续至娄迩坐上车。
季新成站在车窗外:“注意安全,到家后告诉我。”
娄迩未应承,只道:“你上去吧。”
季新成噙着笑意,没动,
娄迩便启动车子,率先离开。
柔和的路灯光线流连他身上,颀长的身影在后视镜里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直至看不见。
娄迩收回目光,扫过座位旁的车载手机充电器,再专注看回前方,握紧方向盘,眉毛微拢,默默鄙视自己。
她今晚,也够做作矫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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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秋实见戚玉玲回来得这么快,嘲讽:“你儿子有事没事?今天没亲自监督你儿子吃饭?”
戚玉玲破天荒地没和他拌嘴,问他:“你之前在新成办公室见到的姑娘,长什么样子?”
“你突然好奇这个做什么?”
“比较一下和我刚刚见到的是不是同一个。”
季秋实的注意力瞬间被她的话吸引:“你在哪里见到?”
戚玉玲没理会他,兀自盘算:“可能得准备一份红包,万一过两天新成把人带来拜年,没礼物能送。唔……按这进度,也可以把给孙子的金锁打起来了。”
“什么和什么?”季秋实不满自己一头雾水。
戚玉玲故意气他:“季院长您尽管忙您的千秋大业,凡尘琐事交给我,不劳您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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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迩并睡不习惯康靖安的房子。
既然他归期未定,隔天娄迩索性带小妮子去她的工作室,保姆的工作暂时改为白天来她的工作室帮衬。
到年初六的中午,康靖安来电话说他今天回来s市,晚上亲自来她的工作室接孩子。
娄迩乐得再和小妮子多一个下午的相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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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病倒后,季新成被放假,初四初五两天随父母回去老家奔丧,一位在家族里地位很高的老叔公过世。
初六晚上七点回到s市,他折去铭都,因为初四宗央的婚礼他缺席,被声讨了两天,即便是为了堵住宗央那张秃噜个不停的嘴,他也得有点行动。
包厢里依旧是发小群的那些个二世祖,今晚聚集得比以往都齐有点,季新成早从群里看到了,是宗央特意找来充场面的,以表示他这次真的非常生气,后果非常严重,他绝不会轻易原谅季新成。
这不,一进门,宗央就带头给他下马威,麻将的继续麻将,桥牌的继续桥牌,k歌的继续k歌,全部无视季新成。
季新成不多说什么,直接走到宗央身后,伸出手要去推宗央的一张牌。
“又想害我?”宗央及时打开他的手,原本的安静如鸡根本维持没到两分钟,火大地轰开炮仗嗓门,“你个小儿大夫厉害啊,兄弟都不要了。”
季新成将一叠厚厚的红包放他面前。因为微信上转账他不收,季新成今天来之前特意换了纸币,不过不是随份子:“给你儿子的压岁钱。”
——宗央这回是奉子成婚。
“我儿子缺你这点压岁钱吗?”宗央丢回去。
霍老二出来当和事佬:“行了宗央,别闹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