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狂缓缓转过头,瞪她一眼。
秦之把话咽回去,默默改口道:“伤的好重啊。”
啊,孤灯丹鹤铁骨铮铮,今天也是被邪恶势力压迫违背良心说话的一天。
夏知陶搂着张狂,担忧地问:“天啊…伤的这么重,”她抬头望向秦之,语气中也带了几分恳切,“请问您可以帮忙治一下么?”
她诺诺地解释:“用灵力。”
秦之:“……”
不好意思,你们的教主根本就不用治。那子弹的小伤口就跟玩似的,只要张狂想,随随便便就能自动愈合。
还没等她开口,张狂的声音在识海中猛然响起,语气咄咄逼人:“秦之,你敢说出来试试看?小心我把你羽毛拔光给夫人做被子。”
你有本事识海传音你有本事说出来啊!
秦之面若寒霜,冷冷道:“治不了,挖个坑埋了吧。”
夏知陶&两个小弟:“……啊?”
张狂可怜兮兮地望着夏知陶,还拽拽人家衣服:“不要丢下我,我好疼。”
陆谦望着老大,犹犹豫豫地说:“那个,要不还是去医院好了,不能就这样埋了吧?”
宋慕昭抱着那只白鹤,也跟着点点头。
就算老大伤的真的很重,没法救了,他们也是不会就这样放弃老大的!
两个小弟都想好了,一回家就去把爸妈黑卡偷出来,请来家里的私人医生,给老大至尊顶级vip治疗。
“好啦,”秦之没好气地说,随口胡扯道,“你们让她休息几天,伤口就会自动愈合了。”
她用脚尖踢了踢倒在地上的男人,问道:“这些怎么办?”
张狂哼哼唧唧:“留了活口。”
你不要用这么娇羞虚弱的语气说话,我只想打你。
——虽然打不过就是了。
秦之走了一圈,用食指在所有人的额头轻轻抚过,将关于张狂的记忆全部抹掉。
她望着记忆中张狂暴力护妻,砸车敲人烧残骸的场景,叹口气:果然是魔教教主,要是她自己遇上这些装备齐全、训练有素的雇佣匪,还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做完这一切后,她掏出电话,优雅自信地报了警:“您好,请问是南城警察局吗,有人非法使用枪支……”
虽然已经被张狂炸的差不多了,但警察大概还是勉强可以找到一两块碎片的吧。
在警察来之前,秦之面无表情地看着张狂嘤嘤嘤地靠在老婆身上,两个小弟一起来帮忙,把“身受重伤”的教主给弄上了车。
秦之一踩油门,汽车疾驰而去。
。
张狂舒舒服服地穿着单薄的睡衣,躺在被窝里。肩膀被裹了一层厚厚的纱布,教主掏出手机,给孙导演发信息:
:孙导演,我这几天有事暂时回不来,没法录节目。
:没事没事!您办事要紧!只要在周五回到就行了哈,节目周五才录制。
张狂满意地关上手机,扔进乾坤袋中。
她将柔软被子拉下来一点,探出半个头,长发在白色枕头蔓延,宛如宣纸上连绵不止的水墨远山。
夏知陶偏爱冷色,房间里灰仆仆的,最为鲜艳的颜色也就是插在玻璃瓶里的一朵木槿花了。
那花朵已经放了几十天,却还是丝毫不见凋零的迹象。绯红自内向外层层晕染,而附着的灵力将花瓣渡上一层浅金。
老婆接受了自己送的木槿花,稍微四舍五入一下,不就是接受自己的以身相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