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锦劝到:“殿下,您已喝了大半壶了,再喝,夜里怕是要头疼了。”
“无碍,此壶喝完便停盏。”季迁遥轻声道,脑袋晕乎乎的,已是醉态。
素锦举起酒壶晃了晃,见里头酒水不多了,便不再多言。
夜深,皇帝陛下喝多了,在宦官的搀扶下,离席。
尽兴的大臣走的走散的散,未尽兴的仍留在酒桌上推杯换盏。夏清舒吃饱喝足,在席位上木木地坐着,愈发地索然无味。
余光一探,对侧之人已缓缓起身,这架势是要回府啊。
夏清舒理了理衣袖,也依依起身,离了席。
季迁遥酒量算不得好,又是许久未喝,下了席来理智尚存,只是脚步不稳,走起路来踉踉跄跄。
车驾离乾清宫又有些距离,素锦只得小心搀着,一行人在宫道上慢慢移动着。
忽的,季迁遥脚一软,身子向右侧歪去,眼见着就要摔了,一直跟在后头的夏清舒忙跨了几步,上前拥住了季迁遥的身子。
季迁遥整个身子都靠在夏清舒身上,软塌塌的。
素锦见是她,挥了挥手,让身后的宫人离得远了些。
“何人?如此放肆,竟对本公主无礼!”
季迁遥一说话,酒香混着体之幽香统统扑入了夏清舒的鼻中。夏清舒心尖猛地一颤,竭力稳住声音:“臣乃夏清舒,见长公主殿下要摔了,才伸手扶住。”
话倒是滴水不漏,只是这手还揽在季迁遥的腰上,未曾撒手。
季迁遥睁开迷蒙的双眸,瞪了夏清舒一眼,醉态之下尽是娇嗔:“本宫已站稳,夏将军还不放手?”
这话放在寻常加上长公主殿下的身份定然震慑非常,只是今日季迁遥醉了,语气绵软一片。
揽着软玉温香的身子,夏清舒感觉有一根羽毛在自己心里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