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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医馆定情
    吃过午食,夏清舒感觉身子疲倦,打算回房小憩一会儿。上午投壶之时内劲儿用了许多,脑袋都有些昏昏沉沉的。

    回到房中,她径直走朝床榻走去,正准备脱去外衫,右手手掌捏住衣领之时,掌心处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刺痛。她觉得不对劲,忙将白纱上的绳结打开。

    一圈圈解开缠绕的白纱条,夏清舒猛然一惊,掌心处的脓破了!脓水流了出来,将里头几层的白纱染成浅橙色,还混着几缕血丝。

    沈大夫千叮咛万嘱咐,用她的药方,绝对不能让这些泡脓过早破裂,否则会留下疤痕的。

    手上留疤可还了得!

    顿时,夏清舒脑中倦意全无,急忙唤道:“流烟!流烟!”

    急急的脚步自屋内走至屋外,夏清舒呼唤流烟的声音越来越大,神色也越来越着急。

    流烟本是在自己房中歇息,听见夏清舒的呼唤后,以为出了大事,抓起外衫便跑了出来。她一边将衣服穿上一边问道:“将军,出什么事了?”

    “快,快,陪我去趟沈大夫的医馆,我手中的脓破了!”夏清舒急得满脸通红,对着流烟扬了扬满是脓水的白纱条。

    “去沈大夫的医馆?”流烟脚步一顿,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神色,支支吾吾道:“我......我还是不去了......”

    十五那日,沈大夫让她隔二日去一趟医馆,她一直躲着呢,一直都没去。

    夏清舒哪懂她这小心思,不由分说地拽着她胳膊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威胁:“走走走!快点,我这左手的脓要是被你弄破了,跟你没完!”

    流烟被夏清舒拽着往前走,听她说这话,又不敢用力挣脱,只能用嘴做着最后的挣扎:“将军......我真有不便之处,不如我叫流云陪您去?”

    “流云已经被我派去执行其他的任务了,此时不在府内,只能是你了。”

    流烟再无反抗的余地,只得乖乖地随她出了府门。

    “沈大夫!沈大夫!”还未跨进医馆的大门,夏清舒便大声嚷道。

    沈安颐正与徒弟汤荷以及贩草药的药农在厅内核对着清单,听见这动静后,皆是一愣,接着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门口。

    只闻其声,未见其人。

    不一会儿,夏清舒急切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三步并作两步朝着沈安颐走来。

    “沈大夫,我的手!”夏清舒皱巴着脸,朝沈安颐晃了晃流脓的的右手。

    沈安颐瞥了一眼那手心处的伤口,浅笑了一下,接着便将手中的清单递给汤荷,把急躁的夏清舒请入了内室。

    流烟跟在这二人的后头,眼神不时望向路旁之景,心虚得很。沈安颐的目光打在她的身上,她却张望躲避,连一个对视都不敢接。

    “这可怎么办?”

    医馆内室,沈安颐让夏清舒在诊桌前坐下,而后将她的手摊开平放在桌面上。细细瞧了那伤口,沈安颐嫣然一笑,宽慰夏清舒道:“没事的,不会留疤的。”

    “当真?”

    “当真。”沈安颐笃定地点了点头。

    先前她所说的留疤之语,不过是为了吓吓夏清舒。手掌心处的皮肤生长快,脓水破裂之后,会结一次疤,但这层疤掉落之后,受伤处的皮肤便会自动修复,慢慢复原,所以根本就不存在“留疤”一说。

    沈安颐撒这个小谎,是担心夏清舒对此伤势不以为意,整日舞刀弄枪,将伤势弄得更重。

    武人向来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总觉得这没什么那也没什么,最后攒下来,满身的病痛。沈安颐又望了眼流烟,见她仍是低着脑袋,便立马收回了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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