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么?”夏清舒见季迁遥喝了一口,着急地问着。
季迁遥点点头,慢慢地将口中含着的酒水咽下去。
夏清舒见她喝过了,便从她手里取过了酒坛,往自己嘴里倒去。这一倒才发现酒坛已经空空如也,再也倒不出一滴来了。
“酒呢?”夏清舒欣喜的神情骤然蔫了下去,眉头皱着,腮帮鼓着,失落得好似最心爱的东西被人夺走了似的。
季迁遥咽酒的动作一滞,身子僵了僵,望向夏清舒的目光闪了闪,颇有番做贼心虚的感觉。
夏清舒的视线在酒坛上打量了好几番,最后移到季迁遥沾着酒水的红唇上。
“原来藏着这里。”夏清舒咧嘴一笑,俯下身子,含住了季迁遥的红唇,舌尖撬开牙关,将最后的酒水卷了过来。
季迁遥呆愣愣地看着夏清舒那一气呵成的动作,忘记了反应,心跳骤然加速。
这人醉了,胆子也大了不少,竟敢如此行事
若是放在平常,她定然恼羞成怒。只是今日,看她醉了,也不好发脾气,且纵容她一回吧
季迁遥任由夏清舒在自己口中掠夺。
夺过了香醇的酒水,夏清舒喜滋滋地抬头,指腹擦着季迁遥唇边的酒渍,自问自答道:“酒呢?酒都被我喝完了呀。”
又羞又恼的季迁遥伸手拍了拍夏清舒的后脑,贝齿紧紧地咬着下唇,面色越变越红。
值得高兴的是,夺酒之后,夏清舒终于不再惦念着她的那坛酒了,季迁遥放心地从她手中拿过空酒坛,默不作声地放到脚边去。
没了酒坛,另一只手也空了出来,夏清舒将它环在季迁遥的腹间,下巴重新靠在怀中之人的肩上。
房间突然安静了下来,夏清舒心中的那一抹忧愁浮现在眉间。
季迁遥侧着脸望着她,自然捕捉到了她这些神色的变化,停在后侧的右手动了动,抚上了夏清舒的后颈,轻柔地摩挲着。
“我好难受。”眼中的光芒消失殆尽,声音亦是沉重,夏清舒移了移脑袋,将双眼蒙在季迁遥的肩上。
“瞿勇之死,不是你的错。”季迁遥眼中闪过一丝疼惜,搭在夏清舒后颈的手移到了后脑上,轻柔地抚摸着。
“是我的错。”
沉闷的声音传来,季迁遥心疼道:“你知道的,是瞿勇骗你了。他早就知道,他死了,赵府设计陷害你的整条计策才能推动下去,那两个刺客是不可能会放过他的。而同时,也只有他死了,你之后才能有如此反转。瞿勇他一开始便知自己必死无疑,但他欺骗了你,他与你商量计策的时候,不断向你暗示他无性命之忧。你本来安排好人手保护他,是他自己毅然拒绝掉的。你不过是顺了他的意愿,你没有错,不必自责。”
夏清舒环在季迁遥身上的手臂紧了紧。
季迁遥继续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设法救出了瞿勇一家,将她们保护得很好,那五日里,她们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般,无论是谁都查不到她们的踪迹。你为瞿勇洗刷冤屈,让他能够入土为安这些,都是你为瞿勇做的事,也是瞿勇所希望的。他若泉下有知,定然感激你为他做的这一切。”
夏清舒缓缓抬起了自己的脑袋,轻声问道:“真的吗?”
“真的。”季迁遥望着她的眼睛,笃定道。
季迁遥的安慰解开了夏清舒心中的结,想通之后,夏清舒的心情立马好转,抱着季迁遥乐呵呵地笑着。
二人拥在一处,不说话,静静地让时光流去。
过了一会儿,醺然的酒意用了上来,夏清舒伸手揉了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