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的四王八公里头,还能往来的不多,简在帝心的更是凤毛麟角,至今也就王家和南安王府有些体面。
王家姑娘本是不愁嫁的,王子腾的两个亲闺女甚至都不舍得送进宫受罪,各家这些年看着,纷纷赞同女子无才是德的教养,支持只要能管家便是好姑娘的想法。
可如今这事闹得,谁家敢要这般搅家精?王氏还没如何贾琮,倒先把自个后路断个干净,王熙凤甚至在里头再踩上几脚,名声都臭了。
这几日过下来,王氏心绪难平,周瑞家的都不敢往上凑。
此番弄糟了王家姑娘的名声,王熙凤拉踩她,王家乐见其成,若一直这般下去,王熙凤迟早要压过她。
可惜了她的珠儿,若珠儿还在,光一个进士出身,就够压得大房永不得翻身,想到此处,王氏恨毒了贾政,若非他硬逼,她的珠儿如何会过世?
便是如今,竟还来责备。
又委屈又不甘心的王氏琢磨着要给宫里的姑娘递个消息,她若不抓紧点,亲娘名声一旦臭了,还能有什么前程。
东院里头,邢氏美滋滋数着钱,三个月时间里,花露和脂油生意一共赚了八千多两银子,除去本钱,邢氏分到整整三千两,几乎占了荣国府一年收益的小半。
邢氏一不用管事二没处花钱,被她幸运得寻着一个郊外的小农庄,往后每年至少有□□百两的收益,虽说不多,腰杆子却是硬着的,不需要全指望那点月钱。
那农庄里有不少树林水塘,往年也种种果树养些鱼虾,邢氏寻摸着该种上些花养些蜜蜂,来年个一直做花露生意不愁没处进货。
以琮哥儿当日说得种种,邢氏觉得这才刚刚开始而已,回头琮哥儿那里定还有各种花露茶饮方子,赚得盆满钵满的日子不远了。
邢家因为这一庄生意,家境富裕不少,京郊的庄子田产难买,却也零碎着买了百亩地并南城几个小铺子,租出去够一年花销的。
日子一眨眼,就到了院试这天,贾琮梳妆齐整后,带上张府几个好手前往贡院,大庭广众之下王氏应该不敢乱来。
而王氏的胆子不是一般大,周瑞家的那个女婿冷子兴领了差事,无所顾忌找来一堆泼皮,惯是会小偷小摸的那种,准备越过人群往贾琮身上塞东西。
贾赦防着他们呢,冷子兴又是个种点看顾对象,人刚刚到贡院,被贾赦准备的人抓了个人赃并获,吓得四周学子赶忙再检查一遍,不怕少点什么,就怕多了点什么。
冷子兴都被抓了,贾赦索性带着他前往府衙,他那个古董铺子里多得是从荣国府淘换的旧物,登记造册历历在目的东西,告他一个勾结家仆盗窃财物没任何问题。
王氏已经在家里等着,等回来的竟是周瑞家的惊慌失措的求救。
冷子兴被抓了,官府抄家搜查出一堆荣国府旧物,周瑞这个同伙已然下狱,王氏的名声臭上加臭,不仅如此,那些被雇佣的市井小人物们经不住打,把冷子兴陷害贾琮的事俱给招了。
前头徐老娘的事还可说冤枉,冷子兴这个王氏配房女婿身份太招眼,谁肯相信王氏的配房都被人给收买了。
事儿闹到官府里头,又被贾赦特意散播,平民百姓堆里都说得津津乐道,王家姑娘是真的嫁不出去了,有这么个丢人现眼的姑姑,便是低嫁都要被被人拿住把柄。
王子腾太太气得七窍生烟,若一次还好说,一年两年得还能过去,可如今罪证确凿,挑起兄弟阋墙不说,还偷盗婆家财物,说出去都没人敢信,王家的姑娘竟然都掉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