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可是要说王氏的事,那事的确是……”
“唉,那都什么陈年旧谷的事,我跟你说得是最近的大事,宫里有消息,要扶持勋贵,要把下一辈的勋贵子弟集中教养,一入国子监,二入这京畿大营,这事可不能马虎。”
贾赦大咧咧说出来,周遭将军耳力过人,哗又围了上来,“怎么说的,圣上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那不是我儿子考科举时提了一嘴么,圣上心里难道会不满咱们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莫不是还要看重那些只知道贪银子的文臣?不过是嫌弃咱们没文化,不会帮忙做事”
“什么叫没文化!”
“你有文化,上次让个户部员外郎给说蒙了圈?连人家说什么意思都不知道,丢人。”
“的确,你丢大人了!把咱们京畿大营的脸都给丢尽了,人家还以为咱们好糊弄呢,回头就一通老拳过去。”
“老拳个屁,回头就到圣上那里告状,不过擦破点油皮,就嚎得跟死了爹娘一样。”
贾赦深以为然得点点头,“可不就是这样,我儿子聪明,看出这点来了,就跟圣上进言,圣上一下就同意了,说要好好教,回头才好安排差事,人家一个进士都要被人糊弄得找不到北,咱们这群大老粗哪能应付?”
“小白脸说得对,可不能吃这个亏,那些个好位置都让那群文臣给占去了,我儿若是能多读些书习些字,保准做得比那群小白脸要好,多端方一个汉子。”
“别小白脸小白脸叫,回头我就去晒黑了,看你们还叫不叫的出口,圣上过些时日就要安排咱们后辈入学了,你们可要有个安排,别让国子监那群瘪三笑话了去。“
“那必须不能被笑话!咱们练兵那是懂行的,必然练得好!”
几个军汉都不需要王子腾说话,急匆匆把军事和幕僚们拉来商议,一伙人进了将军的营帐,贾赦功成身退,给王子腾留下一脑袋的事。
王子腾闭嘴看着底下的将士讨论得欢唱,各个亲如手足他就像个外人一样,插不进嘴,比当初刚刚进大营时还不如。
贾赦可不管人气不气到吐血,他去京城里最好的酒楼定下一桌酒席,带上了他老子藏得女儿红,这些可都是为敏妹妹酿的,可惜他们都没福气喝,便宜贾赦得了一窖子的陈年好酒。
赦大老爷没那么容易回家,邢氏已经完全不在乎,带着迎春趁机抢占花园,偌大一个花园子全都种上花,又指派人好生照料,谁都不能轻易糟蹋了去,就是宝玉都不能。
反正隔得近,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可以来看看。
贾琏忙得晕头转向,琏二奶奶也急着梳理东院的人,倒没意识到院试的成绩快要出来了,也就迎春还关注着。
迎春的字近日又有长进,她已经习惯每日抄写律法史书,说是能赚大钱,刘嬷嬷也劝她无事就抄抄,给自己多攒点嫁妆银子。
一个月能赚几十两银子,迎春原先可没想过。
院试的成绩一出来,贾琮的名字掉在中间,并不怎么惹眼,但的的确确是考上了的,府衙来人又是一番通报,可惜这回没人多在意,一个太子妃远比秀才公值钱得多。
贾琮坐上秀才公,诚亲王府就送来帖子,依旧走的是东院的黑油大门,连知会都没知会荣国府,邢氏接到帖子,还觉得莫名其妙,她可从没结果帖子,一般都是先送到老太太那里的。
诚亲王约好时间,邀贾琮一道品尝好酒好菜,民间一些酒楼的大厨做出来的不比宫里的差,诚亲王这个老饕最爱寻地儿吃饭,如今也算是顺道邀请贾琮。
贾琮其实内里也是个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