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亲王示意贾琮坐下好好吃饭,一桌点下十来个菜,真土豪做派,琮哥儿心生羡慕,谁叫他穷得要父母给零花钱用了呢?
口袋决定做派,贾琮舔着脸坐好,尝一口诚亲王满口称赞的酱牛肉,眼里直放光,比什么时候来得都精神。
古时候的牛肉,竟然这么美味,肉味十足卤汁香浓,里面起码放了几十味香料,糅杂到一处,让琮哥儿身心都得到满足,美食的力量无穷无尽,少一口吃的睡觉都不香。
“琮弟果然性情中人,对本王的胃口。”诚亲王美滋滋尝口好酒,送口牛肉下腹刚好,“你家最近是热闹了,出了个太子侧妃,多少人要上门亲近了,准备什么时候搬回荣禧堂住?”
贾琮翻个白眼,“你觉得出了这个太子侧妃,我老爹还能住到荣禧堂么?王爷难道不知道荣国府两房的龋齿?那是此消彼长的事儿,说不清楚。”
“我就是知道,才问你准备什么时候搬回荣禧堂,若是现在不加紧,未来你荣国府的好处,就全送给你二叔一家了,不清楚的还以为是你二叔一家袭爵呢。”
贾琮皱皱眉,不说话,这话不好说,一个太子侧妃分量还是挺重的,想针对他都轻而易举,若是太子无事,贾家未来没准真要仰仗二房鼻息了,即便他贾琮再厉害都无用,总有人说是依靠得内功。
“琮弟,现在外头都传你是靠那位才入得宫,怎么不反驳一二?弄得本王成了拉皮条的墙头草,好没意思!”
诚亲王心头不甚高兴,“本王可从没捧过谁的臭脚,更不用说还是个侧妃。”
“那殿下的意思是……”
诚亲王好笑得起了歪心思,“琮弟,你说本王帮你参一本,敲打敲打太子侧妃家里如何?”
“哈,你这哪里是帮我,就是在帮你自己挽回颜面罢了,”琮哥儿摇摇头,不应下这事,“我本来也没想过依靠荣国府,等成年了,我还要开府别住的。”
“不行,你不能开府别住,也必须要把荣国府的权柄拿到手里,”诚亲王郑重其事得说道,“你既然提出要对抗清流,你荣国府可不是勋贵里的第一流,你可知你父亲是可以一呼百应的,旁人都没这个资格。”
“我父亲不是个老色胚吗?”贾琮反驳道。
诚亲王乐了,“谁跟你说的,本王我都是你父亲看着长大的,若是你爷爷还在,我也得叫你父亲一声世兄的。”
贾琮:世兄?长辈?!呵,无故又低了一辈,前头张二郎已经占便宜了好嘛。
“你父亲手底下的人脉,比你爷爷都不遑多让,若非有你家老太太压着不让乱来,他稍微振作点,守着荣国府绰绰有余。”
贾琮等圆了眼,“哇喔……好厉害!”
毫无诚意的夸赞,诚亲王挖了他一眼,“琮弟,你觉得王子腾风光吗?他一点都不风光,你父亲去了一趟京畿大营,把他排斥得要来讨酒喝,手里八成的兵都不听使唤了,你不做出头的椽子,就只有死路一条。”
话说到这份上,已经顾不得什么交浅言深了,若非贾琮的脑袋值钱,诚亲王未必肯点醒他。
贾琮忽然又吃不下饭了,感情他还很危险呢,得好生保护住自个这个脑袋呢,“那成,我听候安排,你参吧。”
“这就对了,你家跟王家必然不能共存,你与贾元春也只有一个可以胜出,争是一定要的,太子哥未必是要站在他们那边,逼一逼你这个小滑头是要的。”
“你呀,早日集齐五个指头印,那边也就不能跳了,一个后院的女人,比一个出色的臣子差太远了,那贾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