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又怎么会被罢免,王家二舅哥可是在朝上的。”一说起这个,贾政更是不甘心,“若非王氏那个蠢妇前阵子闹出的丑事,王家如何会袖手旁观?母亲,儿子怎么娶了这个毒妇!!”
老太太这面上就有些挂不住,王氏再怎么样也是她聘来的,更何况若非王氏嫁过来了,王子腾凭什么帮他们贾家?
“好啦,王氏到底生了珠儿元春和宝玉,各个都是好孩子,她若不是为了孩子,何必去得罪什么人,你被罢官,被波及到的,除了元春、太子以外,就没有旁人了。太子的对头七皇子的母家与我们是老亲,他们不会下这样的手,那最后得益的……“
贾政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大哥这是疯了!老爷为我求来的官位,他竟如此容不下!母亲,大哥是真想毁掉儿的前程啊!没准,连元春和宝玉的前程也被毁得一干二净了!!!”
老太太心中叹息,参老二这件事上,实在太悄无声息,王子腾连知会一声都不肯,必然连元春都给放弃了,若当真是要拖太子下水,元春未必会被放弃得如此快,所以,必定死只针对了老二一个。
如若真的是老大干的,那老大是真的无法容忍政儿了,若政儿继续闹下去,就不仅仅是波及到元春,连宝玉都难以幸免。
一时间有些悔意的老太太擦擦泪,没有接老二的话茬。
贾政第一回没得到老太太的偏心,甚至都不安慰一句,心里不安加大,若是大房的权势大气来,老太太是否还会一如既往疼他?难道不会更加喜欢权利的滋味?
曾经得到过一丝权利的贾政跟迷了心窍般,不想轻易放弃荣禧堂,也更加不愿大房作大,让老太太改旗易帜。
大房唯一能拿出手的,只有一个八岁的贾琮,若等他长成,考上进士进入朝堂,荣国府就要换人当家了,若贾琮不在了,大房势必如往前一般好拿捏。
一个八岁的庶子贾琮,跟宝玉和元春相比,贾政自信得认为老太太会看重后者。
“母亲,宝玉和元春以后要怎么办才好,外头都知我贾政是个不休内德的混账,王氏是个抢夺爵位的毒妇,若成功了还好说,不成功就只能是痴心妄想,宝玉和元春有这样的爹娘,稍加干预,连科考晋升的机会都没有了。“
老太太面色一白,“不会的,我看谁敢!”
“母亲,都是我痴心妄想,让大哥恨毒了我,如今王氏和我都跌落尘埃了,宝玉和元春这两个一直压在他孩子头上的人,大哥只怕也不会放过,我这就去向他赔罪!让他放过他侄儿侄女一把吧。”
“你住口,他怎么敢!他不可能下这样的手!”
老太太嘴上说得凶狠,脸上已经青白一片,大房能动贾政王氏,为何不能对付宝玉,前阵子他刚拿鞭子抽过宝玉的。
再一想,近来邢氏骂骂咧咧提起荣禧堂的事,必是知情的。
兄弟阋墙已生,老太太惊慌不已,接下来要怎么办才能让荣国府安宁?想来想去,仅只剩下弄死贾琮这一个法子。
贾琮不死,大房必然有所依仗,不肯善罢甘休,闹到最后,二房一家子身败名裂,即便退缩都无用。
贾政没再多言,只一味得哭,颓废着的样,说尽了落寞。
老太太看着是心疼的,她更加不愿意看到宝玉如此跪在他跟前哭,“也罢,这事让我老婆子来做吧,只要荣国府能安宁些,我老婆子做什么都愿意的。”
“母亲,儿子不孝,又让母亲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