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闲得无聊,叫丫头撑了伞,陪自己去跟先生讨教一二。
既然是向先生讨教学问,黛玉也懒得兜什么圈子,行过礼后就直言问道:“先生又是怎么晓得,这几日田间会有雨的?”
李白把手上那本满满记载着天文历法的笔记递给黛玉。
这笔记大抵是从很多书上原本搬抄下来的,有小篆,有隶书,甚至还有甲骨文,饶是黛玉博学多才,看着也头晕。
黛玉草草翻了一下笔记,把书本放回原处,担心道:“你不会也拿这个教怀瑾吧?他年纪还小呢,若是真感兴趣,陷进去了,出不来可怎么是好?”
李白云淡风轻道:“这倒不会。”
这是他穿越之后的兴趣而已,自己都没搞通透,怎么拿来教学生?
“那就好。”黛玉松了口气,接而打趣道,“先生既有这才能,就不该来林府做先生,而应该去当国师了。”
李白:“……,算了吧。”
而今朝堂之上,太子和大皇子、四皇子和八皇子几个派系的人闹得不可开交。
李白在大唐时候是跟玄宗等人接触过的,知道皇帝家的人都挺难相处的,哪朝哪代都一样,所以不光不掺和,还要坚决远离的。
李白如是想。
直到一年后,他才发现,自己这女学生的嘴,大抵是开过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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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敏同黛玉在回城路上,就听人说了贾雨村已经宣判了前几日的“拐子案”。
话说那日,贾雨村坐堂,虚张声势得动了文书,发签拿人。没把薛蟠拿来,只将薛家族中人同几个仆人等拿几个来拷问。薛家人直说真凶已暴病身亡,并有族中及地方上共递一张保呈。贾雨村又装神弄鬼一番,说是乩仙批了,死者冯渊与薛蟠原因夙孽相逢,今狭路既遇,原应了结。薛蟠今已得了无名之病,被冯魂追索已死。贾雨村又判得薛家给了冯家不少银子作烧埋之费。那冯家早已无甚要紧的人,不过为的是钱,见有了这个银子,便也无话了。
贾敏奇道:“昨儿还听庄头说,薛家太太并薛家大爷正卖了田产,正准备入京呢。那贾大人判案是前日的事情,明明薛大爷活得好好的,怎么就说亡故了?”
李白想起贾雨村那日对林海的态度,又见此人在关乎人命的案子上,只为了讨那么点好处,竟揣着明白装糊涂。
李白当即便翻身下马,去应天府击鼓。
贾雨村看到来人吃了一惊,虽然知道此人乃林府西席李白李先生,但还是按着流程问了一句:“堂下何人?”
“一介草民,只是看大人断案不公,过来击鼓鸣冤。”
“哦?”贾雨村眼睛转了转,“你不妨说说,有何冤情?”
“草民没甚么冤情,只是那那薛家大爷好好的在庄子卖田卖地,冯公子在地下魂魄不宁。”
贾雨村脸色一变,刚要反驳,又想着这人不按套路出牌,万一说出什么话来,反而对他不妙,便道:“而今天色已晚,既然两家各执一词,不如先退堂,待本官问过案情后再做判断。”
李白回府后,特地嘱咐伺候自己的小厮阿泰去府衙守着,一日,二日,三日……五天过去了,都没有接到贾雨村要重判此案的消息。
李白索性趁着林怀瑾课间时候,将这案子编了个传唱起来朗朗上口的歌谣,又给了阿泰好些铜钱,叫拿去给外头玩的孩童买些糖吃,“顺带”给那些孩童们教唱一下歌谣,丰富一下他们的课余生活。
没过几日功夫,几乎半个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