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如此匆忙,欲往何处啊?”丁固叉着腰问道。
“回将军的话,吾等乃是逃难的百姓,打算去那边投奔亲戚。”刘季壮着胆子说道。
“逃难的百姓?”丁固眯了眯眼睛,破衣烂衫的还真像。
“将军,依属下看那两名青壮可不像百姓,倒像是军卒,而那身穿男装的瘦小之人看着有点像女人,这个答话的年龄不小啊。”副将李昊在旁提示道。
丁固仔细打量了一下刘季,“汝过来让本将军好好看看。”
刘季硬着头皮往前走了两步,“都说项王仁德爱民如子,项王麾下的将领总不会干出谋财害命之事吧?老朽与家眷护卫乔装改扮也是为了避免麻烦引来祸事,还望将军明鉴。”
“喔~原来如此,那快走吧。”丁固点了点头,这年头出门确实应该乔装一番以策安全。
“且慢!将军,属下以为此四人甚是可疑,还是暂时扣押为好。”李昊建议道。
“暂时扣押啊……”丁固犹豫了一下。
刘季闻听此言心中大急,“将军岂能言而无信乎?”
丁固皱了皱眉头,“本将军何时言而无信了?”
“将军刚刚已经同意让吾等离开,却又听信谗言,欲无故扣押老朽一家,难道不是言而无信吗?再者,老朽有些弄不明白,足下与此人到底何人才是主将?”刘季真是恨透了那个副将。
“自然本将军是主将,不过副将说的也有些道理,更何况只是暂时扣押罢了,等这边战事结束,自然放尔等离去。”丁固对李昊从旁指手画脚也有些不爽,但此人是项王派来的,总得给些面子啊。
刘季一咬牙,当即大怒道,“尔等当老朽是三岁孩童吗?屁的暂时扣押!护卫何在!反正都是一死,不如拼死一战!丁将军,两贤岂相戹哉!”
两贤岂相戹哉!
李昊瞳孔骤然一缩。
“两贤岂相戹哉?”丁固挑了挑眉毛,还是头一次有人用‘贤’这个字来称呼他,舒服……
“然也。倘若将军想杀我,那便动手吧。若不想杀我,便请高抬贵手放吾等离去,他日必有厚报!”刘季看丁固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马屁奏效了,快让寡人走吧,都要撑不住了。
“足下误会了,也罢,既如此,那便……”丁固还沉浸在两贤的喜悦中,而且此人还说将来必有厚报,结个善缘也好。
“抓起来!”李昊接口道。
丁固面露不悦之色,“李将军,过分了吧?本将军想放他们走,足下何故屡次阻拦?”
“此人便是刘季!难道丁将军想放过项王大敌吗?”李昊质问道。
“此人岂会是刘季?真是笑话!他明明有胡须!放人!我是主将,我说了算!”丁固大手一挥。
“不许放!抓起来!本将军有项王密令在手!丁固将军若是再一意孤行,以刘季同罪论处!”李昊说话间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高高举起。
“嘶……好好好,本将军倒要看看汝抓错了人如何跟项王交代!”丁固自然认得这块令牌,他外甥季布特地嘱咐他,见此令牌如见项王本人。
“抓起来!”李昊再次下令道。
“喏!”军兵应了一声奔着刘季等人就冲了过去。
刘季一看不好,这个副将竟然比主将还厉害!
“快跑!”刘季转身就跑,祁夫人和另外两名护卫也急忙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