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攸草身上魔气汹涌,它们翻腾着覆盖住了他的身体,双目中血丝蔓延似要将眼球撑爆,溢出了骇人的鲜血。
蔺攸草抱着司青邺踉跄站起,目光扭曲的望向高高在上的宗主众人。
“我尊敬你们,相信你们,爱戴你们……”
“自入宗以来我不争不抢一心苦修为了宗门我命都可以不要,是师父将我捡回,是净澄师叔教导的我,除了他们二人扪心自问我不亏欠你们分毫。”
“我从不主动害人,伤人,我遵从你们的话守护着你们让我守护的一切。”
“七百年的朝夕相处,就只因我魔族血脉你们便要杀我?”
蔺攸草身上的魔气不稳逐渐有崩溃的迹象,洺苒见状惊声大喊,“拿下他——!”
全宗弟子举剑布阵,数不清的剑气席卷蔺攸草周身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剑痕,鲜血顷刻间染红了肃色衣袍。
明明已遍体鳞伤,但蔺攸草仍紧紧拥着司青邺的尸体不肯撒手不让他伤到分毫。
眼看蔺攸草快要崩溃,已感知到白麒光到来的韬耘愤慨的大,“上神!帮帮他!”
一道灵压从天而降,原本凶悍凌厉的剑阵仿若豆腐般不堪一击顷刻间四分五裂的碎掉。
白岐上前,从背后一只手遮住了蔺攸草染血的眼睛。
“你活着,本上神便替你救回司青邺。”
轻轻的一句话瞬间唤回了即将失控的蔺攸草的理智。
白岐打入一丝灵力到他颈上,蔺攸草顿时失去意识向后倒去,白岐扶住蔺攸草,商君衾跟白麒光二人立即上前将蔺攸草和司青邺带回。
“白归诩!”洺苒厉喝。
“蜀纭宗内容不得你放肆!!”
“这话我听过无数回了,但真有本事拦的住本上神的没几个。”
白岐弹指一挥,束缚住钟离滢滢的法阵破了,韬耘也脱了困重回到他的背后。
灵威顷刻间压下,周围弟子瞬间全部跪下吐了血,上面宗主等一众长老虽撑着未出丑但也都面色惨白喉咙间溢出了血腥气。
蜀纭宗主跟忹暝城城主面色骇然不可置信的盯着白岐,“你是……”
白岐背在身后的手无趣的绕着发梢,目光扫了一圈四周后问韬耘,“本上神宰了他们影响你情绪不?”
“……”韬耘哽了一瞬,良久才拱手拜下,“请上神留情。”
“呵——凡人啊。”白上神意味不明的叹了一声。
“此人我要了,日后同你蜀纭宗再无干系,今日他的一身伤算是抵了你们往日收留的恩情,日后无论名扬天下亦或声名狼藉人所不齿,都同你们再无牵扯。”
白上神云淡风轻的决定了蔺攸草的命运,言罢转身离去。
在他转身后,建着墨思竹园的半山峰瞬间坍塌连同竹园埋入了乱石中,抹掉了它曾存在过的所有痕迹。
“修行者一定得有颗包容心。”
“人,魔,鬼,妖不都是修行途中的一员吗?有什么资格谈谁容不下谁呢?上界诸神中可不止只有人修。”
幽幽的絮叨声随着白岐的渐行渐远慢慢消失,却听的蜀纭宗主一众人脸上青青白白难看的很。
作揖中的韬耘直起身,回头看向众人目光复杂,更多是失望。
“是我看开了,悟透了,还是你们在安逸中堕落了?”
“你们不会知道在他毁了思竹园离开的一瞬间你们究竟失去了什么。”
……
‘墨思竹园禁酒,禁赌,禁色,禁斗,禁大声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