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回蔺攸草和司青邺出事白岐大闹蜀纭宗距今已有数月,如今再次踏足忹暝城已然是物是人非。
忹暝城中已不复当初车水马龙熙来攘往的繁华,家家户户窗门紧闭,大街小巷不见一个人影甚是荒凉,静谧的仿若一座死城。
拒绝姤忱的陪同单刀赴会的白岐犹如孤胆英雄一样独身漫步在寂静的街上,噙着淡漠的笑面上不见丁点紧张。
忹暝城当前的情形显然是出了状况,忹暝城位于蜀纭宗脚下受其庇佑了千百年,如今出了事却不见宗门派人来处理不外乎两种情况。
第一,人来了但失败了。
第二——忹暝城遇上的事不是他们可以解决的,蜀纭宗干涉不了所以只能独善其身。
“一个,两个……”
白岐走一路口中断断续续的念着。
路过裳雨顷在三梁楼前驻足,白岐仰头看向三梁楼黑漆鎏金的牌匾。
在楼前停留片刻,白岐抬脚上前推开了正门,门内空无一人冷冷清清的全然不似以前车填马隘宾客盈门。
身为三梁楼常客的白岐像到自己家一样进了柜台从里侧柜子下的抽屉里拎出了一壶花下醉,若说忹暝城中还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便只有三梁楼的花下醉了。
虽比不得上界的灵浆灵液金贵但却胜在味道上。
饮下一壶酒,白上神斜眼瞥向二楼笑盈盈的开口,“第三个。”
话音一落,楼中气氛骤变,空气中弥漫出凛冽的杀气。
“砰——”
三梁楼正门骤然合上。
“打头阵的就来了三人,怕我?”白岐讥讽。
在白岐的寻衅中三人出现在楼中,挟持着钟离滢滢。
“又来这招?”白岐很不雅的翻了个白眼。
“真是活的久了越活越回去了,用了一回两回也不嫌脏。”
相比白上神的自在,敌对的三人则紧张多了,全身心戒备着不敢放松警惕生怕某渣神突然发难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我记得你。”白岐目光落在一人身上,成功吓的他虎躯一震握紧了法器。
“别怕别怕,开战前咱先聊聊毕竟同界为神嘛,等你们死后日后可再见不到了。”
“七百年前有一群王八羔子趁我一魂离体时偷袭我,差一点打的本上神魂飞魄散,当中有你吧?”
“白岐!”被渣白问话的一人厉声呵斥借此助胆。
“你暴戾残虐,几千年来在上界作威作福搅得众神不得安宁,今日杀你乃是上界众神心之所向。”
白岐闻言扬唇笑了,但眼底却冰凉一片。
“当年我一魂不在,你们十余位上神布下天罗地网都干不掉我,今日我魂体齐全而你们只有三人,老东西们,多读点书关键时刻可以救命的。”
三人被怼的噎了一下,其中一人指向被困的钟离滢滢质问,“你连自己的女人都不在乎吗?”
白岐闻言愣了半响,许久才明白来。
他们莫不是以为自己和滢滢是两口子,是麒光和麒琼的母亲吧?
自己活了近万年而钟离滢滢不过百岁,自己做她祖宗都绰绰有余,他即使再老牛吃嫩草可也不至于一点底线都不留吧?
至于先前轮回中跟姤忱□□没羞没臊的缠绵,白上神装傻忽略不提。
白上神气乐了。
“本上神貌美全上神界皆知,仰慕者无数,怎会屈尊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