萳莙喝了口酒淡淡笑了一声,目光转向西方眼底有忧色一闪而逝。
“他们二人间的劫数别人掺和不得,渡过了万事大吉各自欢喜,渡不过……”
半响沉默,萳莙回头微微一笑,“相信他们。”
曜荒灵脉的修复使曜荒灵气猛增百倍,黏稠浓郁的灵气弥漫在曜荒大陆每一个角落,曜荒修者虽不知原因但自是激动欢喜的,有种柳暗花明峰回路转的感觉。
修复一界灵脉是大功德,天道降下祥光锐气于西方大漠,一时间曜荒众修者齐齐朝西方跪拜感恩。
大漠。
十日了。
已有十日了。
白岐寻了十日,喊了十日,嗓子出血了,双脚走的血肉模糊都未寻到姤忱。
姤忱死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白岐便心如刀绞。
一身泥泞和干涸血迹的白岐失魂落魄的坐在一棵树下,曾经总是光彩夺目的狐狸眼如今黯淡无光,失去了所有的颜色。
自飞升后白上神再也没体会过心痛到窒息的感觉,上一回是在下界,是为一个人,他叫白玄橦。
第一次是白玄橦。
第二次是姤忱。
“没有,只有你一个。”
“云白是个十分要强的人。”
白岐睡了七.八日才醒来,用了丹药,且有空间中的灵气养着,一觉醒来的他身上所有伤痛都消失了,只觉浑身舒坦。
“姤忱。”
这个人,这个劫,他是注定渡不过了。
他用了几千年的醉生梦死将白玄橦淡忘,现在又要用多久可以将姤忱忘记?
白岐突然觉得很累,活了近万年,除了年少不知愁的那些年外,他似乎一直在为一个叫姤忱的男人而活。
刚开始是为了爱他,后来是恨他,余生拼了命的想忘掉他可是他又一次出现狠狠在他心中捅上一刀。
白岐的视野在一点点变的模糊,意识也在消减。
姤忱是如何在灵脉的吞噬中自救脱困的他没说,白岐也没问,如今这一切似乎于二人而言并不重要了。
“第三……”
“活着呢。”
“姤忱……”白岐吞吞吐吐似乎难以启齿。
……
‘师父——我牙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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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他打我,我疼。’
‘师父师父,你慢一点嘛我追不上。’
……
白岐唇角勾出淡淡的浅笑。
年少时的白玄橦总爱缠着他撒娇卖惨试图以此博关注,当年那么小小的一只像个软糯的团子,看的他心都化了。
意识涣散中的白岐朦胧中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在飞快靠近他,一双手将他从地上抱起用力的拥入了怀中。
淡淡的合欢花香像一粒浮尘一样刮进他的眼中,叫他已失去亮光的眼睛再次蓄起水气。
白岐咬下舌尖让自己恢复一点清明,他仰头去看对方的脸。
“姤忱……”
白岐的狼狈让姤忱心疼的心都在颤。
“我回来了。”
“对不起,又让你伤心了。”
白岐盯着姤忱看了许久,突然扬起了手。
姤忱一动不动的受着,但那一巴掌终究没落在他的脸上,而是揪住了他的衣襟。
白岐想笑又想哭,压抑住了哭声却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