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蠢儿砸的肉身废了我不少精力呢,若让不知哪来的豺狼虎豹叼去啃了可就麻烦了。”
“听你的。”
姤忱和白岐在一起时大多数事都是白岐做决定,倒不是白岐霸道,而是值得姤忱在意的事太少。
白岐将杯中的饮尽,再次摊平图纸准备继续看。
“你和麒光的契约该解除了吧?”姤忱突然道。
白岐疑惑的望向他,“有问题吗?”
“你准备让他一直呆在你的身体中?”姤忱话中的酸味太明显了,白岐哪会听不出他的醋意?
魂体的重要性凡是修者都是清楚的,只要魂体不散便可无数次重生,在上界,神魂更是每个上神的禁忌。
白岐和白麒光魂体绑定共享所有秘密,这种亲密连姤忱都没有,这让他如何不嫉妒?
白岐虽明白姤忱是醋了,不过他可不打算遂了他的意,“未尝不可。”
“……”姤忱。
“本上神一向大方,小事而已无须在意。”
一个匆匆的脚步声渐近,一魔族士兵出现在园子内,在男人身后十尺外停下。
蔺攸草的母亲是魔皇的朱砂痣白月光,对蔺攸草他无疑是愧疚的。
“我在意!”姤忱恼怒。
“我才不在意你在不在意。”白上神日常以欺负姤忱为乐。
在吵架上姤忱的词汇量少之又少,回回都是惨败于渣白的嘴炮下,但每回斗嘴失败后他都会在身体力行的实战中找回主场。
这一回自然也不例外。
告知了白岐得到支持后,白麒光便定位了卡蓝星在宇宙虚空的位置。
蔺攸草一路来到魔皇宫的正殿内,在正殿中央向高坐在殿内主坐上的男人见了礼,“父亲。”
蔺攸草不喜见人,于是他便命人不许踏入殿内,在殿外伺候随唤随到。可即使如此,自从来到魔界后蔺攸草就没再露出一个笑容。
望着全息屏中浩瀚星空中那颗蔚蓝的星系,白麒光却迟迟未动身。
自认识白岐踏上自救的路途,在宇宙中或许只是一个小轮回,但于麒光而言已有千年,很多的人和事都快尘封在数据库最深处了。
‘余沢。’
白麒光在心底默默叫了一声。
在自己仍是一架机甲中的一串普通数据时余沢便是自己的主人,许是有雏鸟情节在,余沢对他来说一直都是特殊的,即使后来有了自主智慧。
余沢的死是麒光心底的一个疙瘩。
余沢是联邦军部的一名中将,前途光明,可是后来却因为他不得不在星际中逃亡,直到死亡,若非他,余沢一定会有一个锦绣前程的。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情绪,白麒光来到床前躺平。
“渣爹,我出发了。”
留下话后,麒光便抽出了魂体开始跳跃时空。
浩瀚的虚空中静谧无声,白麒光根据锁定的位置自主前行着。之前都是和白岐一起,而这一回只有自己一个人,这叫麒光不免有一点不适应。
白麒光不由叹气,果然人在安逸的环境中呆久了,再次孤身一人面临险境时会不知所措。
专注看路以防错入别的空间的白麒光并未发现,虚空中有一抹幽光渐行渐近悄无声息的跟上了他。
一路尾随他来到目的地的小世界,最后跳入了打开的时空缺口中。
魔界。
魔皇宫。
一个幽静的分殿花园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