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白衣显瘦身影像是不止一次的来到了这偏僻小城之上不算偏僻的酒摊之上。
或者而言是不知一次的来到了吴尘的这方身躯小天地之中,算是半个门清路顺的。
自然若是没有吴尘本人的意念首肯,那这张不大酒桌之上怎么也不会出现这第二人。
酒铺不大,小厮却是个极有眼色的,见到了有客落座于考内那一桌,便拎起一壶不算是贵但绝对也与便宜二字扯不上边的一壶老酒。
毕竟是有新客旧朋来,总归不能那拿几壶最次的酒水吧,若是让客人在自己朋友面前落下了个不好颜面,他他家小酒馆指不定就会少掉了两个常客,至少也是一个。
毕竟那两人之中的其中一人,在小厮脑海之中有着一种记不起模样的模糊印象,总归不是吃酒新客了。
到底是自家叔叔开的酒铺,他自己个靠着家里积蓄也投了两成股子,马虎不得的。
赚的钱可都是按着本子分的。
只是将临考内的那张小桌旁,那个让他尤感熟悉的男子却是朝着小厮摆了摆手,小厮满脸疑惑,因为那位有些熟悉的客人酒桌之上的那一壶小酒若是他没看错的话已然喝的个干干净净,只有那碗窄低宽边的黑陶碗之中还留有一个不深的酒底子。
于是小厮便是想着,难不成是因为这个新来的白衣男子不是那位常客好友,或者而言不过也就是泛泛之交,对方不过是偶然路过的打个招呼。
不管如何,酒铺小厮只是觉得那个让他感到有些个熟悉的酒客也是忒小气了一点,我辈武修就算是两人相互陌生,那坐在一张桌子上面岂非是能少的了酒?
酒铺小厮轻叹一声后便离开那桌视线,笑颜浮现面庞,不高兴可不行,再者言,今天酒铺生意相较于往常还要好上三分,那可都是他能装进兜里的白花花灵石呦。
修行根骨天赋一般,家势一般的酒铺小厮所依靠的也只有这往日间的微薄收入,用于熬炼身躯,在武途之上更加的迈上一步。
白衣消瘦男子落座,先是不言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乘着对面吴尘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便是一把端住了那碗酒底子,顺手递到自己嘴角边,仰头灌下酒水,而后滋滋回味,满脸都是陶醉样。
只不过对于白衣消瘦男子而言,面庞上的陶醉神色却不是尽在身前的酒碗之中,而在坐于自己对面的那个男子身上。
酒什么时候都能有,都能喝,可与谁一桌喝谁一起同饮一碗,却不是时常就能有的事情,至少和自己身前的那个男子不是时常。
白衣消瘦男子撇撇嘴道:“你这家伙怎么多年没见本来以为会有什么变化,倒是没有想到,你这扣扣瘦瘦劲却是半丁点的没有变化啊,就算是自己世界之中,也舍不得那一壶不掏钱的酒?”
白衣消瘦男子显然是知晓自己身后方才小厮的那些个动作。
吴尘笑骂一句道:“比不了你们这些个大户人家子弟,我这里一滴水都是灵力所化,浪费不得。”
白衣消瘦男子轻撇嘴道:“感情你自己个喝就叫享受,给我多喝一口都是浪费?”
“明白就好,省的我多费言语,到时候还会伤了和气。”
白衣消瘦男子差点因为吴尘的一番言语笑的是人仰马翻。
吴尘却是自顾自的拿起那壶已然见底的空酒壶,对着自己面前陡然间出现的一个崭新酒盏,直直倒酒。
好在这张木桌其实本就是算是这小酒铺之中的一张本不存在之物所以当吴尘倒酒的那一刻起,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