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余逸内心的真实情绪,喜怒哀乐,犹如实质般,对他心理造成了极严重的影响。
尤其此刻这种质疑和恼火,太负面太强烈了,他拼命筑起的抗争、掩饰的堤坝,犹如遇到了钱塘江大潮,瞬间便被攻破。
“杀,我还没这胆量,也没必要。狠扁你一顿,抢走所有东西是真。”
话刚说出口,身子一颤,再次后知后觉回过神来。
下意识的还想要拿手捂住自己的嘴,抬了一半,最终无力垂下。
余逸朝白洒水摆了摆手:“扁他。”
西边晴此刻脑袋乱哄哄的,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连怎么着的道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这次是彻底栽了。
瞬间心如死灰,完全放弃了抵抗。
就往哪里一蹲,抱着脑袋,紧紧护住自己的脸。
余逸喊完这句话后,也是一愣。
他原本只是下意识的嚷嚷了句。
然后就发现有些不对劲。
白洒水可一向不是什么听话的乖宝宝,居然二话不说就去执行了。
摁着西边晴噼里啪啦就是一痛胖揍,半点不打折扣,很快便觉得不过瘾,把他直接踹翻在地,拎着一条腿,乒乒乓乓,到处甩,到处砸。
关键是余逸在下指令的那一瞬间,感受到了一点类似之前命令西边晴报名字时的模糊反馈。
“不是吧,难道她也同时触发了‘虾兵蟹将’?”
余逸想了想,还是有可能的。
这个成语消耗的是“气血”,使用方法是“特定条件下被动触发”。
参考西边晴,是因为打伤了自己并被自己一口血喷到,那么白洒水也完全符合这个条件,尽管她不是故意的。
一念及此,他试着喊道:“好,可以了。”
白洒水眉头皱了下,但还是果断停了。
依言停下后,眉头立马舒展开来。
余逸这次感受很仔细,顿时确定,白洒水果然也中招,被“无条件降服”了。
心里感觉怪怪的,有些不是滋味。
这个结果,非他所想。
“余逸,没事。这就是因果。”
白洒水也早察觉到了异样,主动安慰道。
她本就跟余逸关系越来越近,也没什么抗争心思,所以感触不如西边晴那么剧烈。
实际上于她而言,不仅没有负面,反倒因为自“虾兵蟹将”点亮后,一直在尽心尽力护着余逸,只感觉身心舒畅,遍体通盈,情绪状态极佳。
她坚信父亲的因果论:
凡人不可伤,伤必有因果。
当初她和西边晴第一次见面就动粗,差点打死余逸,已经裹夹了因果,刚刚又再次把余逸打的喷血,肯定是因果报应。
所以倒是没什么不平愤懑。
——何况在她看来,余逸是个靠谱的人。
同时她也坚信,这种情况只是暂时的,只要等到父亲,以父亲的本事,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相识以来,余逸第一次面对白洒水有些赧颜,便直接寻了“替罪羊”西边晴,狠狠踢了他一脚:
“别装了,堂堂青息大佬,这点外伤也好意思吭吭叽叽的,去,把那边那个叫卢玉的给我揍出屎来。记住,不能破功,不能打死。”
西边晴柔顺飘逸的如瀑黑发,已经乱糟糟的,沾满了杂草,衣服也是脏兮兮的,破烂犹如乞丐。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