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过了,如果李东卿能有空闲过来坐镇,一切就听他的。
听了李东卿义正言辞的话,其他人顿时更加拿不准了,就连诸葛永都有些疑惑:
莫非想岔了,针对万翠花这一出,真的就只是秉公执法?
南鸿也是一脸讶异,市居委会还有这样一号执法公正严明同时程度拿捏得当的优秀法委?
怎么从来没听薛叔提过?
按理说他们应该臭味相投才对啊!
只有余逸心里啧啧赞叹。
厉害啊!
这次“大树底下好乘凉”的机会真没白用。
眼前这位不仅位高权重,身份特殊,连当面收拾人都收拾得这么正气凛然清新脱俗!
余逸此刻的眼神,让李东卿心里非常受用。
就像是当着自家孩子面把欺负他的大孩子训得眼泪哗哗并诚恳道歉的家长。
这当然还不够。
孩子终归是受欺负了。
解气和公道固然重要,还需些实惠,补偿一下受伤的幼小心灵。
他斟酌了下,不苟言笑地望向诸葛永:
“接下来我要更加严厉地批评你,诸葛长老。”
诸葛永一紧,心道来了,绕了半天,还不是要为公羊大宗师的颜面,拾掇了余逸再说。
对于自在门七大行走这种级别的人物来说,余逸实在是太渺小了。
究竟有没有错,其实都不重要。
明知卢玉是我的小辈,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他麻烦,结果他因为你——哪怕确实是因为要来杀你,遭受重伤神志不清。
你就从头到位哪里都是错。
“我必须严厉批评你诸葛永,亏你担任内政长老多年,却缺乏远见卓识,对政治形势太不敏感。
灵气复苏三十年,当前最高层最担心的问题就是居委会和普通人之间的差距和裂痕在不断变大。
如何有效修复并给予民众足够信心,如何保持社会稳定,并在稳定中促发展,是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内的主调。
我今天来到这里,真的是很生气,同时也很痛心啊。
所有人都在拼命的想办法而不可得,苦于没有合适的契机和切入点,唯有你们商都区手握宝山而不自知,简直是……简直是暴殄天物!”
诸葛永一愣。
什么玩意?
靠,能不能说国语?
“我说的这么清楚了,还不明白?”
李东卿一脸恨铁不成钢,拿手点了点余逸,“我说的就是这个余逸啊。
这么有能力有魄力的小伙子,面对号称第一白衫的卢玉都不处下风,关键还是一个普通人,这多完美的切入点啊!
普通人加入居委会本身已经很罕见,非常罕见,但全国十市十三墟也并非绝无仅有。
可要是这个普通人比一般修行者还厉害,做的还好,位置还高,譬如……成为一名洞主,那影响力可就不一般了。
你想一想,全国首个普通人居委会洞主,在促进修行者与普通人融合谅解这件事上,可是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