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让到一边,让吕渭更方便踹门,见吕渭发过了火,正扶着腰脸色难看地站直了身子,微微皱了眉头,沉压压小山似的挪动两步过来,宽厚手掌一下子捂在了吕渭脑门额头上,倒是不发烧,就是摸到了一手心凉丝丝湿润润的汗。男人终于开口,问着“不舒服吗脸色不太好。”
吕渭犯恶心,拍了两下胸口“你离远点”话没说完,跑到车屁股那里哇哇哇呕吐起来,因为没个借力站着的地儿,他只能扶着车屁股,离车近了,不少呕吐物溅到锃亮豪车屁股上了。吕渭吐空了胃,直到吐出酸的苦的胆汁,这才微微直起了腰,皱着眉头看对方被自己弄脏的车。
男人拿着纸巾和瓶装手,用手背顺了顺吕渭的后背,递过去水。吕渭接过去,手都发虚得有点抖,漱了两次口吐出来,扶着车走到路边,蜡黄的脸更惨了似的,步伐都是鬼飘飘的,打开钱夹子看了看,把里面唯一的一张百元大钞抽了出来,拍男人手里,说着“够不够就这些了,洗车钱,多了算iao资,两清了成不,行行好,别跟着了,哥哥我难受。”说完就伸手拦下一辆正好路过的空计程车,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男人沉默着捏着那张百元大钞,就在吕渭准备关车门的时候,突然伸手拉住了车门,顺带着攥着吕渭胳膊,把人弱鸡仔似的拉了出来,吕渭头昏脑涨开骂道“你脑子有病吧信不信我现在就打110”
男人把出租车门甩上,抓着吕渭到自己车旁,这才说着“你钱包都空了,没钱打车。”
吕渭最近对钱都点敏感,气得喊道“老子没钱怎么了手机支付不会吗微信支付宝不行吗没现金还打不了车了你傻逼吗”
男人一点都不计较吕渭爆粗口,拉开车门把人往副驾驶里塞,闷葫芦似的突然来了一句“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病了我也有责任。”
吕渭被他那句“一日夫妻百日恩”着实震撼了一下,呆了半秒才骂道“谁他麻痹跟你一日夫妻百日恩”说完就要打开车门下车,男人有点着急似的,忙堵在车门口,抓住吕渭后衣领,被吕渭白花花的脖子映得有点口干舌燥,咽了口唾沫,说着“上车,不然我把你衣服扒了,让过路的看看,倒是恩了没。”
吕渭当然知道自己身上那些痕迹没退,气得本来就蜡黄的脸色更加白惨惨,咬牙切齿道“行,你狠。”
男人闷闷地给他关上车门,绕到驾驶室上车,又给吕渭递过去水瓶跟纸巾,问着“你平时都去哪家医院”
吕渭也只能既来之则安之,又不能真报警,他好歹算个公众小人物,登记个工作单位什么的,还不够丢脸的,他冷着脸说着“随便。”
男人便不再问,载着他去了家私立,人少,清净,挂了个公立专家号,男人跟家属似的大方方跟进去,老大夫是退休返聘的,问诊一番,吕渭光说体虚发冷冒虚汗之类的,老专家写病历的时候悠悠问着还有什么症状,男人在旁边插嘴道“前天我跟他房事有点过火。”
老专家笔尖一顿,了然地继续写着方子,说着“没什么大问题,压力太大,我建议吃几副中药调理调理。”
吕渭听男人瞎插嘴,更加气闷,趁着男人去抓药的时候,直接走了。昏昏沉沉到家,半夜才起了高烧,睡得断断续续,一直不安稳,凌晨三四点钟爬起来,吃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