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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速之客
是只有惊了。不过这倒也能想通,仙魔之力都无法动用,无非是体内双魂互相制衡,既然我之前一直占有身体的主权,那么他也能。

    步蕴生继而又将身体的主权给了我,我便有些疲惫的在榻上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时,天色渐晚,屋内已有些昏昏暗暗,我恍惚的醒来,嗅到屋内的血腥气,便意识到血渍没有清理。叹息了一声,假如陆清阳看见,定然会觉得我双手染血,行事狠辣非常吧。

    思及此处,我听到木门“咯吱”一响,就知道医者回来了,只见他被黄昏染上金边,一双湖海生波的眼朝我望来,柔和的扬眉起了嘴角,我心中一动,又转念一想我今日杀了人,有些自惭形秽之感油然而生。

    陆清阳踏过地上血渍朝我走来,“抱歉。风鹊兄就等了罢,我今日在镇上采购完东西就去救治了几个病人,所以晚归了。最近镇上染了瘟疫,你痊愈后也莫要在短期内经过那。”他却掏出帕子,轻轻擦了擦我的脸,“这儿有点脏。”

    我觉着我厚颜了几千年的老脸微微发热,“哦,那我近日便不走了,可否在贵舍多住几日”我想着我现在的情况也暂且无法回到上天界,只能在凡间四处飘荡,这凡人模样又甚是养眼,与他相处也很轻松,便想在这儿多赖几日。也不知陆清阳是否会觉得我冒犯了他。

    他又抿唇一笑,“那便再好不过了。”便从身后的竹筐中悉悉索索拿出些物什,有许多草药与一些话本。

    我这才与他提起,“前不久有几位自称钟家庄的人过来,想要将你擒回去,说是你医死了他们的庄主,可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就不得而知,我也已经不记得了。”一丝忧愁染上了他的眉梢,“假如我真的医死了人。风鹊兄是否要痛骂我庸医,然后将我惩治一番,扬长而去呢”

    我思索了一下,“不可能,我不是甚么自作清高正义之人,犯不着嫉恶如仇。更何况世间哪有真正的善与恶”我指着地上的血渍,“我今天也是杀了人了,一掌给人轰了个对穿,所以我也不是尽善之人,你莫要惧我。”

    步蕴生此时道,“这家伙怎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呢。我要是凡人,看到鲜血四溅的,早被煞到了,定是厌恶得不行。看来这明月也不是清清白白的明月呀。”

    我无所谓道,“和你比就是朵小白花了。”

    陆清阳洒脱一笑,“武林中又有颇多身不由己,无非是冤冤相报罢了,我是不那么介意的。平时行医也见惯了血腥,故而也不惧了。”

    陆清阳说罢便又转身离去。我起身拾起擦布开始清理,半柱香后天色已渐暗了,正当我点蜡烛时,他又回来了,青衫上似乎又染上了尘土,手中已提着两壶酒,又挑眉望我,无端增添了几分风流,“风鹊,你可会饮酒。”

    我笑道,“我会的,怎么陆兄是想与我借酒互诉衷肠吗”

    他有些怔愣的看着我,“就当是如此罢。”白皙的面颊上泛起红晕,“风鹊笑起来非常亲切。”

    步蕴生可惜道,“唉,我似乎是还未看见过你笑的模样。什么时候举面镜子笑来看看呗”

    还不待我有所反应,陆清阳便拉着我走到屋外,扶着我的腰,一提气便带我上了屋顶。我奇道,“酒非要在屋顶喝吗”他微笑着颔首。

    他拆开了泥封,将一壶酒递给我,我尝了一口,觉得非常清香醇厚,算得上是好酒了,便又痛饮几口。他开口了,“我虽然没有这几年的记忆了,但我晓得我往常定然是独自一人对月饮酒,煞是孤寂。”

    我打了个嗝,“如果是陆兄的话,找个貌美的红颜知己或是知心友人常伴身侧。怎么会是难事呢”

    我朦朦胧胧见到他望向我道,“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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