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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形
    我这几日心绪纷繁得如一团乱麻,我越发得看这陆清阳合我心意。

    我平日来基本都在山中为医者采些草药,也很想去镇上赏玩一番,但陆清阳说过那里有瘟疫,我是不便去的,于是我就没有去。

    我向他讨要了一些铜片,做一些手工玩意儿消遣,他惊诧于我竟会铜艺,实则我在羽族都是拿金缕片把玩的,做出琼楼玉宇,莲花池畔逗族中长姐们开心。

    于是我做了一个雕花镂空的鸟纹香球赠予陆清阳,见他宝贝得紧,我心中也高兴。步蕴生说我这简直就如女儿家送定情信物一样。确实,哪有男儿送人香球的。

    他此言道破了我心中的不可言说。

    我自诞生以来千年不是没开窍过,我曾经也和龙王之女有一段艳绝三界的佳话,不过这佳话最终却随着龙女之死消散于世,偶尔成为仙家在漫长无趣的生活中,一段茶余饭后的闲谈。

    我想到龙女我心中便有一丝凄然。那时我年岁尚小,初见龙女令山就再也挪不动步伐,也曾郎情妾意,海誓山盟过,顺理成章的羽族和龙族缔亲了。我喜气洋洋得抱得美人归,只不知这龙女竟然是龙子。

    龙子也就罢了,而这令山竟然还想居上位,我那时少年心性,又如何能冷静,与男子结为仙侣不符合阴阳结合,世间纲常,又遑论雌伏在他人身下。

    我当下撕了我身上的喜袍,不顾令山凄绝的目光摔门而去。

    然而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

    此间种种至今已然有好几千年了,龙女的面目没有在我的脑海中淡去,依然记得那清冷卓绝的人朝我笑语晏晏,如冰川破冰,繁花盛开,直叫我心头乱颤。

    我还记得他折下一梅花枝赠予我,勾唇唤我“好阿鹊”的模样。我会小心翼翼的牵着他的手,生怕冒犯了姑娘家,假如他没说话,我心中还要慌乱一番,言语要踌躇个半晌,实在是青涩。

    我和他的感情皆是真情实意,怎么就不能在一道呢我那时好歹也有百岁,怕是没有凡间二三十岁的人通透,意气用事得很,真是年岁虚长了。

    而我这落入凡尘一遭,竟又要害了相思

    我想破脑袋也想不通我怎么会心悦陆清阳,除了好看就是人善,上天界的貌美心善的仙娥难道还不少吗。

    我的品味当是令山那样优雅矜贵的龙子。怎么就瞧上了个凡人。

    我轻声道,“人生如朝霞,托身于斯世。命短如蜉蝣,奈何自寻苦。”

    步蕴生方才似乎在消化我刚才脑海中的纷繁芜杂,良久不语,此时听我发声,叹息了一口气道,“很多年前是听闻你和那一夜覆灭的白龙脉龙女有诸多牵扯,听闻你在他身死后去阎王殿走一遭,但一无所获,倒是个痴情儿,只不过你终究伤了人的心,总归不是对的。”

    我当然知晓我当年的过错,如果不是我当时没有摔门而去,至少令山在被魔龙逼入死境时不会孤立无援,我甚至可以与他并肩而战,结局也许就会不同。最差也不过和他生亦同裘,死亦同穴。

    不过我的事情何时又轮到魔物掺和了在我心中,那魔龙罪孽深重,于我有杀妻之仇,连带着我痛恨整个魔族。于是我才会从一天界游手好闲的羽族贵子,决心成为一名天界战将,天帝对付魔族的左膀右臂。

    步蕴生无奈道,“我说,风鹊啊,你还是没有长大,枉你为仙,怎么如此参不透。你只看见那魔龙灭白龙脉是果,未看见它的因。万年前白龙脉有一龙女与魔族私通诞下魔脉,就是那魔龙朝歌。又因为他是天生魔物,于是就被族人囚于渊狱。他生不见光,世界是一片黑暗,母亲也死了,他怎么能不恨。数千年来怕不是每日都盼着有一日破笼而出,报复将他困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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