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这张脸，长得像他所爱之人。”佘青衣的手抚上荼莲的脸，手指轻轻地勾勒轮廓线条。

    像，真是太像了。

    “你只是一个替身知道吗？”

    荼莲脸色一白，一下子打掉在他脸上动作的手，大声道：“不是！阿莲不是替身！坏阿叔对阿莲很好很好！”

    “哼。”佘青衣冷笑，揉揉发疼的手：“沈哥爱的人就是荼若，甚至向他承诺‘一生一世只娶他一人’，倘若不是荼若死了，我与其他四个夫人包括你连入沈哥的眼的机会都没有。

    嘶~这小傻子打人真疼！

    行了，本夫人累了，就先回竹萧苑了，新夫人……”佘青衣刻意咬重“新夫人”三个字：“留步。”

    夜幕降临，沈孽处理完公事回到沧月殿，照常去无垢台，一推殿门，意外地没推开，里面好像被东西堵住了。

    堵门做什么？

    沈孽敲响门，等了半晌，门还是没开。

    又敲了敲：“莲，开门。”

    “不开！”一道凶巴巴的声音透过殿门传出，带着浓浓的鼻音，听起来奶凶奶凶的。

    哭过了？

    沈孽皱起眉头，耐着性子，语气放柔和了些：“乖，开门。”

    “不开！你走!去找你的荼若，阿莲不要你了！”这话任谁也听得出赌气居多，剩下的尽是深深的委屈。

    荼若是谁

    沈孽的眉头又紧了一分，难道柔和的语气转眼消失，厉声命道：“开门！别再让我说第四次！”

    过了几秒钟，门打开了一条缝，门缝中，一双红通通的眼睛望着门外，脸上残余满泪痕，上牙死咬住下唇瓣，即使心肠冷硬如生铁的人也要为之揉碎。

    “嗝。”哭到打嗝，也不知哭了多久。

    沈孽的语气不觉再度软了下来：“把门打开。”

    荼莲往一扇门后一扭一扭挪过去，沈孽立马推开另外半扇门踏进寝殿，在荼莲身边蹲下，准备将人抱起：“来，我抱你回水里。”

    没想到荼莲直往外缩，不要他碰：“不用你抱！阿莲讨厌你！嗝。”

    “讨厌”这个字眼本就格外伤人，尤其是沈孽听来，怒气直冲上头，不顾荼莲意愿，硬抱他入怀：“你闹什么？！”

    荼莲止住没多久的眼泪又滚滚而下，他使劲儿推沈孽，使劲儿挣扎：“放开我！嗝，你根本不爱阿莲，阿莲要回家！呜呜嗝……”

    沈孽几乎要气笑了，额角青筋暴起，一把抓住荼莲的双臂用力摇晃两三下：“我不爱你？我他妈想了你十七年、念了你十七年，连死的时候想的都是你！这还不是爱你，那你告诉我，我要怎么样才是爱你？！”

    “你骗人！嗝，你爱的是一个叫荼若的！佘夫嗝，夫人说，阿莲长得嗝，像他，你一直把阿莲当成嗝，当成他的替身！嗝……”荼莲越说眼泪流得越狠，泪嗝打个不停。

    “我连那个叫荼若的是谁都不知道！”沈孽深吸一口气，认真且郑重道：“荼莲，你给我听好了！我沈孽从小到大只爱过你一人，你什么都可以怀疑，唯独我爱你这件事不行，听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