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忠极为明白的点点头,侧面命道“快去带着周太医去别院,让苏医婆出来将里面的情形细说”
楚基沣福礼道“是,爹,周太医这边请”
周宗保寒暄着和楚忠拜别。
施氏心里始终放不下,也辞了楚忠往别院走去。
楚基沣带着周宗保来到了别院,苏医婆正好赶来,几人进了堂屋。
苏医婆将肖姨娘的情况说了一遍,周宗保和苏医婆的想法一致,都认为应该将孩子尽快落下。
施氏闻言,心里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没了,脸上顿时如死灰。
苏医婆和周宗保商讨之后,立即返回了肖姨娘的屋子,然后给肖姨娘进行施药。
苏医婆刚离开,外院的顾严晟便被白蕊带了进来。
顾严晟一身青灰色的粗布衫,双臂还未来得及将衣袖放下,脚上还有几块湿湿的水渍,一走进门便盯着周宗保。
楚基沣疑虑的问道“你来做什么”
顾严晟躬身回道“大爷,是这样的,您的坐骑及边不知怎么回事,突然躁动起来,小人拉扯不住,结果让它给挣脱,不知跑哪里去了,小的赶紧来回禀大爷,多差几个人和小的去找”
施氏闻言,脸上蓦地青了起来,“这都是什么事一个马夫竟然看不住一匹马,留着他有什么用”
楚基沣接过话,问道“赶紧命人去将马找回来”
话音刚落,这边庆草走进来禀报“大夫人,琼香院里差人前来,说是奶奶听闻了肖姨娘的事,不敢前来,只能在屋子里为肖姨娘念几回经,求佛主保佑肖姨娘和孩子平安,也请大夫人和大爷勿要怪罪”
楚基沣闻言,“嗯,母亲这边已经知道了,都下去吧”
顾严晟随着庆草慢慢退出了正屋。
顾严晟走之前还不忘看周宗保桌子上正在写的药方。
两人来到外面,顾严晟疑问道“庆草姑娘,这个肖姨娘腹中的孩子是怎么回事我刚进来的时候,怎么听着不太好”
顾严晟本就面容白皙如玉,眉宇清俊,素日对人也是礼遇有加,在相府的口碑极好。
庆草看了顾严晟一眼,心中一荡,只是内宅的事,他一个小厮不便与他多说,只是低声说了一句“肖姨娘福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顾严晟闻言,脸上顿时一怔,只是片刻,脸上又转了颜色,“庆草姑娘可知是什么原因”
庆草起疑,笑着问道“顾大郎平日不像是过问此事的人,怎么今个挂心起来”
顾严晟憨憨的笑道“姑娘说远了,这不是大爷的事吗大爷对我亲如兄弟,他的事,我自然会上心。”
庆草也不疑虑,只是摇着头,两人说着便出了儒馨苑。
肖姨娘的事折腾了一夜,周宗保为了不惹外人多话,再三嘱咐施氏,给肖姨娘瞧病的是医婆们,他只是过来给相爷把脉。
施氏极为明白,命令下人,若是此事传出去,谁也不用活了。
直到戌时三刻,肖童欢这才醒了过来,腹中的孩子也没有了,下人们清理过后,楚基沣才走了进来。
肖童欢脸色惨白,看着楚基沣的眼,满是悔恨,嘴角无力地说着“报应这是报应”
楚基沣像是明白她在说什么,只是走上前安慰了几句,道“你且休养好身子,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肖童欢眼角处的泪水,再也不住地流下,楚基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