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她很有理由认为吴燕夏的话具有某种私心。因为魏奎和他自己的星盘格局非常像,可以说两个男人是灵魂上的基友。
问题是指使懒散的吴燕夏去做点事很难很难,但他只要肯做的话又绝少出岔子。杨雨薇却已经深刻发现魏奎有多难管,而且她认为就算比尔坎比尔在世都不能让这个英俊又傲慢的富家小孩儿学会一点负责要知道,多少名牌大学生都想进自己的项目组,她却总跟着他在鸡毛蒜皮上浪费时间。
所谓对非常人用非常方法,杨雨薇再沉默了一会,她突然说“听说你被拍过裸照
这是第一次,魏奎在她面前露出一种惊恐的表情。
杨雨薇的心情终于美丽了点,她冷艳地翘起嘴角“你最好老实点。我说,你不想让夏大仙再给你下蛊吧,嗯”
抛下这句话,她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转身就走,假装没看到魏奎在自己背后翻了个白眼,她还有很多工作要处理。原本今晚想约着吴燕夏吃顿饭问问那天怎么整到魏奎,但那个占星师又说自己有事。
吉兆的店门外观并没有很日式,店名当初是梁爸爸亲手写的,门外也没有像是挂着日式灯笼鲤鱼帘幕之类的噱头,就刷了一层墙漆。
今天进的食材是澳洲卡斯马尼亚的生蚝,验货完后铺在板前黑黝黝的一片。
此刻,梁凉正翻着她的通讯本,每家高级餐馆都有忠实的食客,老板的原则是记住其中最土豪最忠诚的那几位,店长需要把对方爱吃的口味记下来,再及时通知他。
吉兆的餐费并不便宜,但令人吃惊的是其中年轻人居多,更以年轻女孩为主。不过这些穿着奢侈品牌的白富美更像是走马观花的“集邮”进食。每个月频繁来吉兆的固定食客,更多集中金融咨询职业。
再说个小秘密,很多大律师都爱吃生蚝和生拌鸡蛋,他们吸完富人的鲜血后通常的放松活动是来吉兆去吃大竹荚鱼牡丹虾。
梁凉认真发短信的时候,桑先生像狗一样靠近她的蕾丝厨师服仔细嗅了嗅,露出一种恶心得快吐的表情“你身上那股狗屎味最近怎么变了”
说桑先生像狗确实是侮辱了他,因为狗的鼻子估计都没他这么灵敏。
铲屎官梁凉立刻心虚了“我,我身上有味吗”
桑先生确定地点头,他说“一股很恶心的味道,因为你给你家狗换狗粮了不要给狗吃那么多纤维的食物,太味儿了”
她心碎地回到员工更衣室洗了一遍手,又拿着吹风机徒劳地吹着裙摆。
梁凉忧郁坐在椅子上,她觉得自己手脚已经很麻利,五分钟就能把铲屎和掉头就跑这两件事做完。
毕竟,她根本不敢看那条蛇,也会避免看那条总用橙黄色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泰迪。而从某个方面。如果神灯和坦克这辈子再也换不过来身体怎么办难道她真的要去吴燕夏家捡十年的屎吗,每天早晨必须要捡完屎才能开店吗
她努力压抑着悲伤和难过的感情。
周五的客人很多,除了固定预约,下午三点前就放完当天剩余的位置。鱿鱼需要解冻,梁凉忙来忙去,让员工把“今已客满,不接散客”的牌子立了出去,第一位到的客人半开玩笑“老板娘生意这么好,什么时候开分店啊”
梁凉抿嘴说“正在筹备。”
她个性腼腆沉默,从不向生客搭话也更不推销。放在其他日料店,客人大概会觉得梁凉是个介于傲慢和没用之间的花架子,不过当杀猪般长相的桑先生来回在店里走来走去,也就觉得没有任何问题。
正在这时,在外放牌子的小曼走回来说“门口有人问还能不能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