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已经整整一个月了,你真的要一直这样下去吗?”萧奕瑾沉思了很久,默默地蹙起了眉头,眸光深处满是担忧,“父皇,母后已经死了!”
“接受现实吧!”
正在帮唐欢喜擦脸的萧宝瑞,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手上的动作略微一僵。
良久的沉默后,只听到了萧宝瑞深深的叹息。
“你娘,还有呼吸,所以她没死。”
“太医已经说过了,娘已经没有呼吸了!父皇,究竟要到什么时候,你才肯面对现实?”萧奕瑾拽住了他的胳膊,着急的问道。
“我打算带你娘去大佛寺住上一段时间。”萧宝瑞想了想,轻声说道,“也许半年,也许三年五载,说不好。”
“父皇!”
“奕瑾,你已经长大了,身为太子,你的一言一行都将会成为无忧和奕鸣的典范。我知道这样说对你而言,有些不公平,可是身在高位,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朝臣们无限的放大,所以以后你的路,会更加的艰难险阻。”
“儿臣明白!”
“奕瑾,以后好好地照顾自己!”萧宝瑞看着他,慈爱的目光中满是歉疚。
“父皇,儿臣希望你能够早点回来。”
“我答应过你娘,会陪着她度过余生,直至白头。”萧宝瑞转身,看向唐欢喜,脸上浮现着点点笑意。
翌日清晨,萧宝瑞收拾好了行李,便带着唐欢喜一共离开了皇宫,去了大佛寺的桃花深处。
建元五年春,已经监国三年的太子萧奕瑾,按照诏书,顺利的登基。
改年号,为庆。
庆元二年,萧奕瑾颁发了一系列有关改制科考的政策。
在朝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老臣明白皇上想要改制科考政策的决心,可是皇上此举未免太过激进。”如今的王一博,已经从太子太傅变成了宰相。
在朝中的地位举足轻重。
王一博能够理解将小奕瑾想要实施的所有政策,只是对于他如此激进的方法,有些不赞同。
“老师,朕以为有时候,不破不立。既然老师也赞同朕所提出来的政策,又为何要在朝堂上提出反对意见呢?”正在批阅奏折的小奕瑾默默地放下了手中的物件儿,眸光里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
王一博的眼底快速的划过一抹震惊。
随后他慌忙跪在了地上,真诚的请罪道,“恳请圣上息怒,老臣这样做,实在是有苦衷!”
“苦衷?”萧奕瑾冷笑了一句,然后收敛了眼底的笑意,快速的将手上的那封奏折扔到了王一博的面前,“自朕五岁的时候,就有幸得到了老师的教导。朕一直都很感激,所以这些年,朕对老师,是真心地尊重!敬重!
可是朕万万没想到,从前的那个对权势地位都不屑一顾的王太傅,竟然早就变了!”
“如今的老师,已经变成了朕最不愿意看到的样子了!”
“老臣……知错!”
两日后。
萧奕瑾看到了摆在桌子上的那封奏折,眸光深处闪烁着点点光芒。
三月初,又是大佛寺桃花盛开的时节。
清晨,萧宝瑞就去了一趟佛寺,虔诚的上了一炷香,然后转身回到了后院的厢房。
“娘子,今年大佛寺的桃花,较之往年,似乎更加的灿烂了。”萧宝瑞将刚刚折回来的几只桃花,插在了白色的净瓶之中。
彼时的唐欢喜,依旧昏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