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回到慈宁宫,仍是盛怒未消,成韵在一旁抚胸捶背极尽阿谀之能事,又不停咒骂怀玉,最后说:“傅怀玉现在身陷囹圄,要结束她的性命,也不见得非得太后亲自下旨不可。”
太后闻言,猛地一顿,默许地看了成韵一眼,顾左右而言他:“哀家心情不好,想到御花园走走,韵贵人有事尽管去忙,不必随行侍侯。”
狱中。
怀玉嘶喊着:“放我出去!我要见皇上!放我出去!你们听见没有?来人啦!开门!开门!”
成韵阴笑着来到牢门前:“想出去?哈哈,你别做梦了,傅怀玉,你给我听仔细啦,不管皇上的伤是好是坏,只要有我韵贵人在的一天,你休想活着离开这里。”朝身边狱卒示意,两名狱卒冲入,将怀玉和青青拖出。
“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怀玉大喊道。
“来人,大刑伺候!”成韵狠辣地说。
怀玉在刑房给吊起,青青叫道:“太后只说要将格格收监听候发落,你没有权力动用私行!”
成韵冷笑道:“傅怀玉勾结乱党,于白云观密谋行刺皇上,你不肯交出同伙,当然非用刑不可!那批乱党在你行刑以前突然出现,一定和你有莫大的关系!”
怀玉矢口否认,成韵便命狱卒用鞭抽打,直打得怀玉痛晕过去。
康熙昏迷不醒,牙关紧咬,建宁亲自喂药,仍然滴药不进。应熊立在一旁,见状不禁潸然泪下,不忍见而离开,建宁跟出。
建宁见应熊仰天落泪,安慰道:“我原以为你是一时兴起和皇帝哥哥结拜,更以为你和他爱同一个女人而成为情敌,没想到哥哥危难时,你竟会真情流露,为哥哥落泪。”
应熊呆呆地立在那里,心里忐忑不安:“看到他这样,我的心如刀割。虽然在现实之中,我与他充满了太多的冲突与矛盾,但是我们结拜兄弟之情是不会动摇的。关于这一点,不是你们这些局外人能够体会的。”
建宁感动地上前握着应熊的手,说:“走,陪我去见母后吧,求她把怀玉放了!此刻除了准许怀玉回到皇帝哥哥身边,还有什么办法能救皇帝哥哥呢?我了解母后的脾性,于公于私,她都不会坐视皇帝哥哥的伤势恶化下去的!而且,你从头到尾把这件事情再想一遍,今天这一切,起因全是在于你跟我!”
建宁越说越自责:“当初,如果不是因为我的骄纵和任性,母后也不会迁怒到怀玉的身上,逼她去白云观斋戒,给了韵贵人害她的机会!”
应熊似乎不敢相信:“公主……你……你不是很恨怀玉的么?”
“你以为我跟韵贵人是一个鼻孔出气,一起对付怀玉的么?唉,我是恨她,但我从没想过害她。现在我也有义务弥补这一切,我们一同去见母后,就当是演出戏好了,让母后相信我们感情很好,再不受怀玉的影响,先解除她对怀玉的戒心,再劝就容易些了。你放心,这只是权宜之计,等事情解决后,我不会拿这跟你认真的。”建宁诚挚地说。
“公主快别这么说,我只是担心委屈了公主。”
“别想这么多了,事不宜迟,我们快上慈宁宫吧!”建宁拉着应熊快跑。
狱卒提了两桶水往怀玉身上浇去,怀玉慢慢睁开眼,忍着满身剧痛,看见成韵就调侃道:“我还没死?我吊着让你打你都打不死我,成韵,你这个所谓的贵人也未免太逊了!”
成韵给激怒得从椅子上跳起来,婢女冬妍劝说:“别中她的激将法,要杀她并不难,不过也得她招供才行,以免日后皇上追究!”
成韵眉毛一挑,奸笑:“对,傅怀玉,你勾结乱党,行刺皇上,其罪大可株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