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信顺手给了她一巴掌,怒骂:“你说得没错,傅怀玉身为皇上的妃子,胆敢擅自离宫,本身就触犯了律法,我把她关起来,就是要将她扭送回宫立功!你多管什么闲事?”说罢取出一条长鞭,连抽了她十数下。
怀玉见他下手毫不流情,那丫头被打得皮开肉绽,连忙喝止:“尚之信!你这龟蛋,男人打女人,你还要不要脸?快住手!”
之信越打越起劲,宛柔片刻间已是体无完肤。便在此时,尚可喜闻声赶来,连忙制止了尚之信,斥责道:“儿,你怎么又打宛柔了?”
之信咬牙切齿:“这丑八怪老跟我作对,帮着外人捣鬼,瞧我今日不打死她!”
尚可喜喝道:“够了!平日里,宛柔怎么对你的,为父看得清清楚楚。先不说她把府上的家务打理得井井有条,就是每天服侍你,都是尽心尽力,细致周到,夙兴夜寐,生怕你说一句不好。反倒是你,动辄就对她呼喝打骂,那些欺负她的方法你哪种没用过!便是连我这个当爹的,都看不过眼!”
之信不屑:“你还好意思说,我每日看见这个丑八怪就心烦,现在我索性就把她打死,省得她天天惹我生气!”说罢又抽了宛柔几鞭。
“畜生!畜生!”尚可喜怕他继续再打,当真要出人命了,连忙把宛柔带出了密室。
宛柔满身伤痕,尚可喜让人替她敷药,又说:“信儿那股臭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不要再管他的闲事了。他跟那位玉妃娘娘积怨甚深,连我这个当爹的都不敢管。你呀,老是掺和他的事情,这么下去总有一天会被他打死。”
“老爷,我不是想和世子作对,只是他实在做得不对……”
“唉,这段时间你在我们家中,尽心尽力,任劳任怨,本王都看在眼里。你乖巧温柔,是个好的姑娘……罢了,你去账房取些银子,回家乡置些田产,离开京师,自个儿去吧。”
宛柔急得跪到地上:“王爷,宛柔不走。宛柔要一生一世服侍世子。”
尚可喜叹气:“你对世子的心意,本王明白。只不过今天他那样生气,以后恐怕容不下你了。”
宛柔心急如焚,从怀里掏出一枚扳指,递给了尚可喜。尚可喜大奇,问:“这枚‘白玉扳指’怎么会在你这里?”
宛柔说:“在我小的时候,曾意外坠入水井,差点溺死,幸好当时有个男孩路过,救了我的性命。后来恩人落下了这枚扳指,我多方打听,才得知这是平南王府的宝物。宛柔千辛万苦寻到此处,又巧遇老爷收留,正是上天赐予我向世子报恩的机会啊!我这条命是世子救的,世子便是打死了我,宛柔也无怨无悔。”
“原来如此!那孩子居然也曾做过好事呀!”尚可喜长吁一口气:“你为了报恩,来这里吃尽苦头,也真难为你了。”
成安和成泰来到瑰延宫,成安听成韵说傅怀玉得了天花,不禁大笑:“你给那小妖婆骗了,傅怀玉和青青都让尚世子关起来了!早就不在宫里了!”
成韵一听又气又恨,成安建议她立刻向太后告状,成韵沉思片刻说:“她身为妃子,擅自出宫固然有罪,但罪不至死。我要趁着今次,整得她永无翻身之日!”
“大姐,你准备怎么做?”
成韵来回不停地走动,喃喃地说:“一定要制造一个大事件,和傅怀玉私自离宫牵涉到一起,而且这个事件必须是死罪!啊,我想到啦,就让傅怀玉盗取大清国国玺,畏罪潜逃!嗯,我们就这么栽她的赃!”
成泰迟疑道:“韵儿,这会不会太危险了?弄不好咱成家会满门抄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