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再慢慢给你解释吧,我现在就要带她们三个走!告辞了!”
成安带着三人一直走到街上才松绑,怀玉甩开绳子,半信半疑地问道:“成安,你一向视我为眼中钉,你怎么可能会放我走?你不打算抓我回皇宫,向太后邀功吗?你心里又在盘算什么阴谋诡计?你说,你说啊!”
“哼!我成安一向不喜欢打落水狗,你回去傅亲王府,自然就会明白了!”
怀玉闻言,有种不祥的预感,怒冲冲地离去。
之信拿着成安给的银子去作乐几天,一番粘花惹絮,第二天四喜回府急报:“王爷,不好了,世子在晕倒了!”
尚可喜大惊,急叫大夫来诊治。
大夫说:“世子终日流连花间柳巷,逍遥取乐,得了天花之症。请恕小人无能,没有办法治疗世子的病。”
众人一阵恐慌,知道这病厉害得很,又会传染,纷纷避开。宛柔担忧不已,守在尚之信身旁,说:“我曾在医书见过治疗天花之法,王爷可否让我一试?”然后让人将之信置于秘室之中,说先要避光,四周都用黑、红两色毡子围住。又亲自去城郊荒山,采了些退热消炎的草药,一天三次熬煮给他喝。
之信的身上、脸上受伤全是脓疮,十分可怕,下人们唯恐避之不及。唯独是宛柔仍一如往日般细心服侍,辛苦照料,尚可喜看在眼内,也甚为感动。过得一月,世子渐渐痊愈,尚可喜高兴道:“信儿,你这次大难不死,全靠宛柔,以后你别再对她打骂了。”
尚之信听得不耐烦,直言知道知道,但大病过后,也不由得对宛柔也存了两分感激。
这日尚可喜说,皇上命他回藩地处理军务,嘱咐之信留京为质时要安分守己,日后无人看管,不可任意妄为。又说宛柔聪慧温柔,言行得体,凡事多听她的主意。之信搓手顿脚,连说父亲啰嗦,又说自己身为世子,岂能任个婢女摆布?急急叫他快些出门。
尚可喜前脚一走,他身边的四喜便开始怂恿:“王爷现在走了,那丑丫头便没了靠山!世子不是一直不喜欢她么?咱们正好趁此机会,撵她出府,省得世子看见她烦心。”
之信犹豫片刻,说:“你看着办。”
平南王前脚一走,管家便找了个缘由,逐了宛柔出府。之信松了口气,连呼总算赶走这丑八怪,回到房中,却见书桌上摆了个香囊,问是何物。
婢仆回答:“王爷离开后,宛柔知道自己随时会被赶走,所以连夜用冰片、樟脑、良姜、桂皮等,做了个香囊,叫奴婢交给您。还说只要世子佩戴数月,便会有利于病后康复。”
世子心中一动,呆立片刻,随即将香囊扔到一边:“什么破玩意?谁知那个丑八怪是不是有意报复本世子,用些毒物来害我?”
岂知一连几日,没有了宛柔的服侍,之信竟渐渐发觉很不习惯。平时一早,无论他什么时候起床,宛柔都会先捧来一碗美味的银耳羹。只要是自己走动的地方,不论何处,都会被她打扫得一尘不染。若是出门归来,她必会在门口守候迎接。若是心情烦躁,宛柔必会跪在他跟前,任他出气发泄。
晚上,之信躺上床铺,发觉被褥冰冷,怒问是谁把他的棉被换走。婢仆惊慌答道,并非被褥被换,皆因从前每晚,宛柔都会先躺于床上,用体温将被褥捂暖,所以世子才会觉得被褥温热。之信闻言,方知那丑丫头从前默默为自己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心中略有感动。
过了两日,之信忍不住问四喜:“你可知宛柔如今在哪?”
四喜自以为赶走宛柔有功,得意地说:“奴才知世子厌恶她,怕她再回来纠缠,所以想了个计策,让她永远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