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眼光停在顺治皇帝的遗像上,一语不发。建宁和图德海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过了好一会儿,太后才悠悠地开口:“图德海,你过来,帮哀家看看,他像谁?”
图德海浑身一阵哆嗦,战战兢兢地走过去:“奴才,奴才该死……太后饶命……”
太后越问越激动:“建宁,帮哀家瞧瞧……他像谁?”
建宁两腿发软,也跪了下来。
“怎么?连你也看不出他像谁么?”
“儿臣……”
“那是一个你和我都很熟悉的人……”
建宁把心提到嗓子眼儿上来,浑身紧张得就像拉满了弓的弦一样:“母后,儿臣该死!”
“什么?你真的没看出来?他的背影,简直像……简直像极了先帝啊!”太后激动涕零地说。
建宁和图德海像抢回了一条命似的,大大松了口气,图德海马上附和道:“对……对……太后法眼独具,太后英明!”
建宁也紧接着说:“是的是的,皇帝哥哥的背影真像皇阿玛!皇帝哥哥治国,若能承袭先帝遗风,那该多好啊!”
“二十多年了,看到眼前这一幕,就好像是昨天的事情。先皇在此,替苍生祈福,哀家和端敬皇后在旁边伺候着,先皇!先皇!如果时光能够倒流,臣妾真想和姐姐再次伺候您,哪怕是一时半刻,就算臣妾现在死了,也心甘情愿啊!”太后伤感地陷入回忆,不禁哭成了泪人儿。
“太后……”众人连忙搀扶。
太后抹了抹眼泪,训令:“难得皇儿有心悔过,相信先皇不会怪罪,你们在他身边,要好好地规谏他,今后凡事以大局为重。”带着几分哀伤,领成韵离去。
建宁见她们走远,才松了一口气。
“应熊,她们走啦,你可以起来啦!”建宁连忙关上了思亲堂的大门。
岂知应熊没半点反应,早已吓晕过去了。
尚之信带着手下,大喝四喜带路,紧张地冲到包子黑店,破门而入,劈头直问:“宛柔在哪里?”
那些做包子的人慌慌张张地说:“小人……小人……不知道啊……”
之信看见四周锅炉,旁边堆放的都是人的骸骨,急得抓起那人衣襟:“你是不是把宛柔宰了?”
那人惊呼道:“小人不知啊,这些人送来后,都是屠夫宰杀的,小人只负责做包,什么都不知道啊!”
四喜惶惶说:“世子……您看都只剩下骨头了,估计那宛柔……”
“都是你!都是你!谁让你自作主张!”之信抽拳便打。
山崖下,怀玉和宛柔靠着野果支撑了几天。怀玉正扶着宛柔寻找出路,忽见远处密林有条小路,惊喜道:“你看!那里好像有路啦!”
二人千辛万苦顺着林荫小路,终于走出了荒山,宛柔感激涕零:“玉妃,谢谢你,若非有你搭救,我早就没命啦。”
“谢我什么,之前你在平南王府不也帮过我和芸儿嘛?对了,现在咱们找到了路,你准备要到哪?”
“我……我想回尚家……”
“你还回去啊?那个尚之信下流无耻,恶贯满盈,你好不容易出来了,还要回去给他当丫环,听他的使唤?”怀玉不敢相信地说道。
宛柔点了点头。
怀玉劝道:“你要是怕找不到活计,不如我写封信给你,你去傅王府投靠我额娘吧。”
宛柔坚持说:“谢谢你的好意,但我除了平南王府,哪儿都不想去。”
怀玉无奈,只好将她送回京城。来到城门外,宛柔感激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