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安回到府中,在书房翻箱倒柜,嘴里喃喃自语:“十八年前……十八年前……”忽然找到一本《奏折文稿》,翻着翻着,眼睛一亮:“查镶白旗将领忽伦善,于我方占尽优势之情况下,仍然落败……”
成安心跳气急:“果然阿玛是害死忽伦将军的众大臣之一!”想到芸儿,不禁心乱如麻。
忽然成泰推门进来,责问:“逆子,芸儿是不是你救走的?”
成安不答,反问成泰知不知道当年大将军忽伦善满门抄斩的事。成泰一怔,说道:“好端端的,为何提起这事?”
“阿玛,你快告诉我!当年那件事你是不是有份参与?”
成泰抵不住成安的逼问,只好说:“当年忽伦善通敌叛国,证据确凿,为父参与联名奏陈,问心无愧。”
成安声泪俱下:“你果然有份!”
成泰没时间跟他瞎扯这些陈年旧事,逼着成安说出芸儿下落,警告他这是关系了全家人性命,成安抵死不从,转身欲出,成泰怒拦,两人打了起来。打到院中,成泰要家丁围抓成安,怒喝:“现在阿玛给你两条路,一是忘掉芸儿,一是走出这家门,阿玛就再也没有你这个儿子!”
成安犹豫片刻,仍然坚决地拂袖出门。
“岂有此理,这个忤逆子!来人,都跟我出来!”成泰吩咐众家丁继续追去。
成安回到破庙,对芸儿说快走,现在没时间多说了。正要离开,成泰带家丁尾随而至。一见两人,怒喝一声,亲自上阵,众家丁团团围住,成安寡不敌众,却见芸儿挺身上前欲助成安,立时让成泰擒住,要带回宫中。
成安急跪说:“阿玛,求求你放她一条生路,就当是弥补你十八年前的罪孽吧!十八年前你已害死忽伦善全家,她是唯一活口,是忽伦善将军的女儿啊!”
成泰一惊,差点松手,随即狠狠地说:“哼,既然是唯一活口,就更加留不得!”
“要是芸儿死了,大姐就没救了!”
成泰迟疑,这时芸儿哮喘又发,成安急道:“阿玛,我答应你,我愿意把芸儿送回宫中!但我有一个条件,我要在路上照顾芸儿!只有我知道如何稳住芸儿的病情。”
成泰无奈答应,成安慢慢蹲下把芸儿背上,站起时一挥手,一把沙子撒向成泰眼前,乘隙跑掉了……
成安背着芸儿无处可去,只好来到尚王府,急找尚之信帮忙。
岂知管家却说:“世子不在家中。”
成安急问:“他去哪里了?”
管家说:“府上有个婢女不辞而别,世子每天都到处找她呢。”
成安心想,尚之信在京为质子,就算要找人,也不会离开京畿的,于是说:“既然如此,我就在这里等他。”
等了半天,尚之信才失魂落魄地回来。成安说明来意,要他应允芸儿暂住几天。之信哪有心情管这些闲事,只说:“你们俩住归住,可别给我惹麻烦。”
成安大喜,心想终于有个安身之所。忽又想到这尚之信出名好色,怕他对芸儿无礼,抓住他警告道:“我们只是在你这儿暂住,如果你敢趁我不在的时候轻薄芸儿……”他的话还没说完,之信身边的四喜就把成安拉到一边,小声道:“放心吧安贝勒,咱们世子最近不知是不是中了邪,对什么美女都不敢兴趣了。芸儿姑娘住在这里,没有问题的。”
康熙、傅正、德福晋、应熊、建宁等人焦虑地守在怀玉四周,德福晋和建宁跪求上苍保佑怀玉,康熙衣不解带,只在怀玉床边轻唤,细语诉情。
这时,宛柔来到,说:“怀玉的事情我都听太医们说了。”